他有后手,秦随必然也有后手。他不敢赌上所有筹码,秦随必然也不敢赌上所有筹码,来试个不是必赢结果。
秦随后手是什呢?
不管他后手是什,最后这盘棋赢都会是他姬衡玉。
众生都是棋子而已。
听说秦随格外宠爱个美人?等秦随落败,倒也不是不能让那个美人给他殉葬,还有沈惟舟……姬衡玉有搭没搭地想着,因为格外紧绷,反而忽视些最为寻常举动。
本来计划并非如此,但秦随整日都不曾出现,甚至并没有下来陪着姬盈盈走遍这长阶,所以只能等姬盈盈走到最高点之后才能真正看到候在那里秦随,也只能走到最高点才能实施计划。
倒也不会妨碍什,只是这批人应该都要折在这里。
姬盈盈要等,姬衡玉也只能等。
前线战况如何,云子衍是否在按计划进行,盛明儒那个老不死有没有信守承诺……切切都因山高水远,不得而知。
最快情报也要三日之后才能传来,等消息传过来黄花菜都凉,想必秦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答应大婚,要把他拖在这里。
民间大婚也是诸事繁琐,更不用说帝王,而且还是代表两国邦交联姻。
天工夫,从早忙到晚,姬盈盈都不知道自己干些什,竟然也浑浑噩噩地来到最后步。
而直到此刻,她担心事始终都没有发生。
高高长阶之上铺大红绣金长毯,有品级大臣身着官服分立两侧,雄浑苍劲秦字旗帜在风中烈烈,姬盈盈看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朱红金玉连绵宫殿,目眩神迷。
转瞬间,吉时已到。
虽是大婚,但场内也少不得有人走动服侍,只是众位朝臣和来客都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处,等候着大婚典礼结束而已。
白承喧戴着特制面具,仗着无人敢动,状似无意地游走在朝臣和来客之间,每次都能恰到好处丢点东西,最后再由宫女将这些乱掉地方重新布置,来收拾人也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众大臣后面。
有些人还心怀警惕,尤其是晋国来使节团。但看到整天流程也没出什岔子,留在身后更是平平无奇宫女,原本提起警惕之心也在让人昏昏欲睡奏乐中消沉下去,只是少不得嘟囔几句穿黑色大婚成何体统。
“谨
姬衡玉想到此处,脸上温润笑意不由得又盛几分。
若是不知情怕当真就把这笑当成两国结好欣喜,知情者却是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往自家殿下那里投去眼。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前方消息不明,眼前计划又不顺,姬衡玉难免心思烦躁,听着司礼官那抑扬顿挫腔调更是吵闹无比。
他忍不住偏头,视线落在秦随身上,看到他和往日般无二模样,微微眯起眼。
恢弘奏乐起,群臣遥遥侧身,向帝王俯首而立。
司礼官手持金黄锦帛,声调抑扬顿挫地开始宣读誓词,难以言喻厚重与冷肃中,姬盈盈面色骄矜,拾阶而上。
“皇天在上,承运后土。”
“今两姓联姻,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姬衡玉冷眼看着自己派给姬盈盈人恭敬地提着女子裙摆,低头缓慢地跟随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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