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情绪还是对劲。
那天晚上他们其实不过是在讨论给傅予鹤过生日买礼花罢。
不知道他走后这兄弟俩发生什,沈弈套傅澄话,没能套出来,于是沈弈肯定,这事还和他有关。
傅澄坐在书桌边上写试卷,沈弈抱着书窝在旁沙发上看,他屈着双大长腿坐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坐姿看着不是很认真。
下午两点多,沈弈接个电话,下楼跑趟,再上来时手上抱着个大号快递盒。
有那瞬间,傅予鹤感觉自己像八点档狗血剧里,阻止儿子和贫民女朋友交往恶婆婆,阻挠不成,最终反而会促进两人感情更进步。
泥人也有几分性子,傅澄罕见对他发通脾气。
房门被重重摔上。
沈弈。
傅予鹤嘴里无声喃喃着这两个字。
傅予鹤想说你朋友,你觉得好就行,但终究是太违心。
“你解他吗?”傅予鹤说,“才认识个多月而已。”
“你对他有偏见。”傅澄不赞同语气小声说。
“是不是偏见,你自己看。”傅予鹤拿出抽屉里叠文件扔桌上。
傅澄狐疑看他两眼,走过去拿起文件,上面竟然是有关于沈弈之前打架事迹,傅澄下捏紧文件,抬头看向他哥。
“哥。”傅澄叫声,回身关上门走到桌对面。
傅澄很少会来傅予鹤书房,更何况还是在这里面有傅予鹤情况下。
兄弟俩虽说相依为命,但两人之间更多是傅予鹤管教傅澄,傅澄绝大多数听从傅予鹤模式。
傅予鹤以前忙,现在也忙,以前忙是在前有狼后有虎情况下守住家产,大学学习加创业,现在事业起来,工作上也依旧很忙。
两人都是不擅长表达感情人,虽说傅澄敬爱大哥,充满孺慕之情,傅予鹤也关心小弟,但在亲情上还是有份距离存在。
“礼花到。”沈弈说,为保密性,他们买礼花之后是寄到沈弈这里,里面不止礼花,还有些气氛助兴小玩意。
他坐在坐垫上拆
到底有什魔力,把他弟弟迷成这样。
他腮帮子鼓动,脑海里想起是那张极具欺骗性脸庞,像犬类般治愈笑容。
……是有几分手段。
周六,傅予鹤生日前天,学校放假,傅澄窝在沈弈这儿,作业和复习书都带来。
沈弈能看得出来这两天傅澄兴致不高,具体来说是从傅予鹤回来那天之后,那天他走没多久,傅澄还给他发消息,问他怎那快想借口,说他真厉害。
傅予鹤指尖摩挲,有点想抽烟。
他本来不想把这些事给傅澄看,但傅澄太过信任沈弈行为,让他意识到,即便他不阻止两人来往,也该让傅澄看清他真面目。
他本来不想傅澄太伤心。
谁知,下瞬,傅澄语气充斥着愤怒:“哥,你怎能……怎能去调查朋友!?”
傅予鹤:“……”
对于傅澄又敬又怕,傅予鹤当然知道,他弟弟向胆子不大。
“什事?”傅予鹤问。
傅澄犹豫几瞬,还是按照所想说出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沈弈?”
“没有。”傅予鹤淡声说。
傅澄舒口气:“没有就好,哥,其实沈弈他……真很好,以后你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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