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
直在擦拭俞枫玥
嘴唇，他拿开毛巾，扔进
盆里，洗帕子拧干，水没有倒。
“昨天给你东西呢？”宁翊又问。
俞枫玥把指虎从口袋里掏出来，指虎和昨天宁翊给他时是个样子，连上面某个尖锐角上血迹都还留着。
宁翊顺道把指虎洗洗，递给他，然后去拿棉签给他上药，上完药起身时，习惯性按下他脑袋。
他走出去好段距离，忽而回过身，就看到俞枫玥坐在树墩子上，右手挡他半张脸，他摸着自己头发。
“昨天那些丧尸好像很失控，你知道怎
回事吗？”宁翊不着痕迹换个话题。
俞枫玥：“被控制。”
他这说，那就不会是他。
“谁？”宁翊问。
“在很高楼上。”俞枫玥说。
他扯开唇角轻笑声，“过去坐着。”
俞枫玥坐在小树墩上，把水盆放在对面桶上面，和他膝盖齐平，宁翊拿出块小方帕子，浸水，拧干，拿着帕子给他擦脸。
俞枫玥闭上眼睛。
“你还记得你父母事吗？”宁翊突然问。
俞枫玥没有防备，睫毛颤颤，喉结滚动下，他睁开眼，眼底不解。
“撞哪儿？”宁翊问。
俞枫玥看眼墙壁，指指，“昨晚上厕所，太黑。”
宁翊凑近，看见他手指甲指缝里还有余留血迹，“指甲也伤着？”
俞枫玥垂眸：“没有。”
“得，等会给你擦点药。”宁翊直起身，“去洗脸吧。”
脸上伤尤为严重。
——
翌日。
“你手，怎？”宁翊问。
工厂前边院子里，俞枫玥端着盆，正打算装水洗脸，前边宁翊留意到他手指上抹红。
宁翊挑下眉头，“吃饭。”
俞枫玥偏过头，若无其事放下手，起身走过去。
……
宁翊今天打算和俞枫玥再去趟市区，舒琳留守在这儿。
宁翊对舒琳说，“如果昨天那三人来，不要
宁翊：“人？”
俞枫玥：“不是。”
宁翊心不在焉给他擦着脸。
已经有能控制丧尸丧尸出现。
“唔。”俞枫玥闷哼声。
宁翊：“舒琳很想她家人，你呢？如果你想话，
可以陪你去你父母城市看看，怎样？”
“不记得。”俞枫玥说。
宁翊：“是吗？”
俞枫玥重新闭上眼睛：“嗯。”
柔软帕子在他脸上擦拭着，男人手上力道忽轻忽重，很显然是没有照顾人经验，给他擦脸直都很糙，擦干净就算完事。
“疼。”俞枫玥说。
宁翊：“……”
他蓦地凑近俞枫玥，俞枫玥头往后仰仰，又在半路停下，两人面对面凑很近，脸上点表情变化都能看很清楚。
俞枫玥没有半点其他情绪，似只是单纯看着宁翊。
宁翊不信，摸黑上厕所撞到手这种事，放在俞枫玥身上，怎看都不太可信——他夜间视力比般人要好很多。
俞枫玥指关节处发红，还有细微伤口，他肤色白，这点伤看着分外明显。
他低头看眼，说：“撞到。”
宁翊弯下腰，凑近他手，俞枫玥往后退步，被宁翊抓住手腕。
“别动。”他说。
俞枫玥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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