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来,都是直接进,还需通报则是说明里头有旁人。
禄喜进去后,他看眼旁太监,那太监往四周看看,小步走到他面前,小声道:“国舅爷来。”
殿内,禄喜进去通报时,看到殷玄夜脸似笑非笑听着国舅爷在说话,国舅爷嘴里说,不知是哪家千金,个劲夸赞她贤良淑德,道后宫也该充盈起来。
殷玄夜漫不
温以瑾轻笑道:“陛下说笑,臣哪有那般心思。”
“那你这心里装都是什?”
“自是陛下和天下百姓。”
也不知殷玄夜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没有揪着这个话题往下问,只想起来前几天在温以瑾手背上看到挠痕,以及温以瑾说“树枝刮”——原来他这摄政王,也是会面不改色撒谎人。
……
温以瑾闻言稍顿,正想说些什时,脚下忽悠团软乎乎东西蹭着他小腿穿过,他低头看,是他养那只猫,平日不见踪影,今日不知怎跑这儿来。
“喵~”
殷玄夜筷子停下。
又声猫叫响起,下人在旁头也不敢抬,若只有温以瑾在还好,殷玄夜也在,这便是有些失礼。
“来人。”温以瑾叫下人来把猫抱走,殷玄夜道声“慢着”。
外面天色微微亮,院中下人端水进来伺候,房内水声参杂着偶尔两声说话声,温以瑾漱口,擦脸洗手,身后随从有眼色替他递上帕子。
“王爷,早膳已经备好。”
“嗯。”温以瑾应声。
随从抬眸瞥见他衣领口没理好,又低声道:“王爷,衣裳乱。”
旁殷玄夜闻言,边拿帕子擦着手,边往温以瑾那头看过去,温以瑾理几下没理好,那随从便上手帮下。
接连下好几天雨,雨水多,便容易发生水灾,好几处地都上折子来,这几日殷玄夜忙碌许多,派遣擅长处理水灾*员去往各地。
而与此同时,投降敌寇不日就将有使者前来详谈求和之事,宫中里外都忙碌起来,温以瑾这几日进宫次数也就频繁起来。
这日,温以瑾去宫中寻殷玄夜时,已经有人先他步——
辉煌大殿门前,红木柱子伫立,温以瑾站在殿门口,面前是殷玄夜身边伺候太监禄喜。
“摄政王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声。”禄喜躬身说。
“这猫从哪来?”
“这猫本是养在后头院子里,也不知怎跑这来。”温以瑾说。
“王爷恕罪,是奴才没看好它。”下人抱着猫跪在地上。
温以瑾摆摆手,让他先下去,这回殷玄夜没再叫住他,只似随意问句:“后院中,只是养猫?”
他嗓音含笑道:“长泽可不要是金屋藏娇。”
他目光在随从脸上瞥,顿顿,那随从瞧起来,张脸白细嫩,五官清秀,似只有十五六岁,且是他没见过生面孔。
这三年间,看来温以瑾身边,还是有不少他不知道事。
外面桌上摆上早膳,他们洗漱完出去用膳,温以瑾面前菜式,都是些清淡口味,而殷玄夜那边,便多些荤腥,两人各吃各,本是互不干扰,殷玄夜却突然说想尝尝温以瑾面前那道白菜豆腐。
“陛下不是不爱吃这些清淡口吗?”
“在外久,口味也变。”殷玄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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