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停下脚步,“臣又不会吃你。”
殷玄夜不知联想什,脸色涨红,起身把帕子塞到他手里,匆匆跑出去,温以瑾听着这杂乱脚步声,怔怔,又扯着唇角笑。
原来喜欢个人时候,就连他略显得笨拙行为,都会觉得很可爱。
他擦干净身上水,穿上衣服,才叫殷玄夜过来。
殷玄夜把他带到寝宫。
“太后同家父相识?”
太后轻笑声,“你父亲啊……太久,记不清,摄政王慢慢钓鱼吧,哀家便先走。”
湖中鱼都被喂饱,没有鱼咬饵,温以瑾在那与其说是钓鱼,不如说是透风晒太阳,他估摸着殷玄夜快下朝,就起身离开那处。
但今日殷玄夜异常繁忙,直到黑夜降临,温以瑾都没找着机会同他说那件事。
晚间,他在池中沐浴时,忘带帕子,便唤殷玄夜声,殷玄夜从屏风后走进来,将帕子递给他,温以瑾手上沾着水,伸手去摸时,怎也摸不到,摸来摸去,都是殷玄夜衣角。
太后和他隔着丈远,没有靠近,她问:“陛下这两日,可有何异常之举?”
“异常?”温以瑾脑海里划过那天晚上事,他说有人给他下药,他后来让人去查,却并没有结果。
“没有。”他说,“陛下这两日同往常样。”
“是吗。”太后口吻不咸不淡,似只是随便问问,“前两日哀家送陛下壶酒,不知摄政王可否替哀家传个口信?”
“太后请说。”
就是,免得你摔着磕到哪。”
温以瑾唇角弧度上扬“嗯”声。
倘若真有那药,殷玄夜为什不给他?
他几次想问,却找不到合适借口。
若是问,殷玄夜就该猜到是李御医说什。
“陛下。”在他离开时,温以瑾唤声,“等会臣有事同陛下说。”
殷玄夜心不在焉“嗯”声。
“吱呀”关门声响起,殷玄夜出去。
“禄喜。”殷玄夜泡在水中叫声。
“陛下,别闹。”
“爱卿,孤没闹。”殷玄夜说,“你自己不好好拿,占孤便宜,怎还倒打耙呢!”
温以瑾突然从水中起身,殷玄夜愣下,后退两步,个不妨,直接狼狈跌坐在地上,摔倒声音不小,他闷哼声。
温以瑾:“摔?摔着哪?”
“孤、孤没事。”殷玄夜说话又磕巴起来,“你别、别过来!”
“你告诉他,那酒,哀家拿错。”太后说。
温以瑾:“太后何不亲自同他说?”
太后抬手抚抚鬓发,道:“哀家同他说,他怕是会不高兴。”
难不成他去说便不会?
他还没应下,太后似也不在意,随口同他聊两句闲话,又看着他道:“你同你父亲很不样。”
三日后,殷玄夜去上早朝,温以瑾在宫中池边拿着鱼竿钓鱼,听到身后几道不同脚步声,他偏过头,就听道端庄稳重女声道:“这宫里鱼,怕也只有摄政王敢钓。”
“太后娘娘。”温以瑾起身正要行礼。
太后道声“罢”,“叫陛下瞧见,他该不高兴。”
她抬手让下人走远些,跟着温以瑾太监看他眼,温以瑾顺着太后意,让他走远。
“太后娘娘可是有事同臣说?”温以瑾嗓音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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