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声音,他顺着灯笼路往前,在亭子里看见那人,他身红袍站在亭子下,背对着他。
“陛下。”他走到亭子口。
殷玄夜转过身。
黑夜茫茫,风雪中,温以瑾穿着身红色喜服,正如他所想那般,很好看,但又比他所想
他打开门。
门外只有禄喜。
“摄政王。”禄喜只手拿着伞,只手手臂上拿着件狐尾绒毛红披风。
“陛下呢?”他问。
“天冷,摄政王先披上吧。”禄喜递给他披风,在他系披风时,又道,“陛下在梅林等摄政王,奴才带你过去。”
他未言尽话,殷玄夜听明白,听他为他愿意穿,脸上已是带笑,他道:“偶尔穿穿就好。”
过片刻,他手暖和,坐在桌边,时不时碰下温以瑾手背,道:“孤命人给你做套新衣裳,晚上你试试吧。”
殷玄夜秋日里也为他添几件新衣,温以瑾没多想,入夜,他去沐浴,今日殷玄夜已经先沐浴完,回房,他泡在御池中,不会儿,门口传来开门声响,窸窸窣窣好阵,他本以为是殷玄夜,不想那头人开口是禄喜声音。
隔着扇屏风,禄喜声音轻而飘忽,“摄政王,新衣裳奴才放这儿,等会你试试。”
温以瑾:“嗯。”
。
不知殷玄夜去哪。
将近炷香过后,殷玄夜才从外面回来。
他肩头落雪,进来带着身冷气,温以瑾替他拍雪时,他后退步,“别离孤太近,你本就体寒,孤这身冷气……”
他话还没说完,温以瑾已经走近步,伸手弹弹他肩头雪,眼下两人相比起来,温以瑾体温反而更高,凑近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那扑面而来温热。
温以瑾系上披风绳子,道:“走吧。”
天空自傍晚开始就飘着雪,到这时已经是鹅毛大雪,禄喜撑着伞,领着路,这条路上,路都没有碰见旁人。
他们很快道梅林入口。
那处树枝上挂着灯笼,把路照亮,雪白地面上,留下脚印,禄喜把伞递给他,“接下来路,便由摄政王自己走吧,沿着灯笼走便是,奴才先告退。”
温以瑾接过伞,抬脚走进雪地里。
房门又关上,温以瑾沐浴不拖延,洗完便从水中起身,拿着干帕子擦干身上水,抬脚往屏风那头走过去。
屋内橘红烛火映照在他脸上,房内有些冷,他轻轻呼出口气,待屏风后衣裳露出全貌后,他步伐顿。
件红色喜服架在屏风后,上面金色绣线绣着花纹,艳丽又张扬,他后知后觉回想起今天白日里殷玄夜说过那些话。
他走过去,伸出手,指尖抚上喜服。
喜服厚重,冬日又考虑到保暖,需叠穿好几层,穿起来不容易,温以瑾往腰间系上腰带,很合身,白皙俊美脸在烛火下衬托宛若妖孽,平日血色浅淡薄唇,在方才沐浴时,便被热水熏得红些,看起来气色很好。
他抬眸眼也不眨看着温以瑾。
温以瑾垂眸:“怎?”
殷玄夜说:“长泽,你穿红色,定很好看。”
温以瑾:“臣可没有红色衣服。”
殷玄夜还没说话,温以瑾又说:“定做套也未尝不可,只不过红色太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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