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飞听他这自夸话,轻笑声,面上笑容浅淡,“没事,想点问题。”
简绥这人看起来事事不放心上,但对人情绪感知却很敏锐。
这个点,他估计他二婶家子都睡着。
“你想说吗?”简绥说,“你想说话,可以听听。”
路闻飞遇事没什倾诉欲望,但这会儿不知怎,简绥这问,他也就被勾起倾诉欲。
路闻飞进更衣室,简绥也跟进去,进去后才发现,不对啊,他进来做什?
路闻飞在那边解扣子,简绥又觉得这会儿往外走,开门挺不好,盯着路闻飞看也不太好,他肩膀倚靠墙,懒懒散散站着,脑袋抵着墙壁,闭着眼昏昏欲睡。
耳边窸窸窣窣声音响好阵,不知怎,简绥就想起上回那平坦腰腹肌理分明,还有线条,很好看,路闻飞不是那种干瘦身材,他身上该有肌肉地方,还是有些,只是没有那夸张。
“走吧。”路闻飞说。
简绥睁开眼,“就换好。”
路闻飞:“……”
早没。
简绥看向路闻飞,慢吞吞道:“这晚,学校也进不去。”
路闻飞:“……”
简绥:“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收留下这个无家可归可怜人。”
儿?”路闻飞和他说话声音也是如既往冷淡,但冷淡里又温柔几分。
“脑、脑壳。”那头小孩说,“婶婶说摔脑袋,就不、不聪明,要变成傻子……”
“哎呦,”电话被妇人抢去,“这小崽子,闻飞,你看这事怎办,主要是那个医药费……”
路闻飞问好会儿,才弄清楚来龙去脉,他弟和人家打架,因为人家骂他没爹没妈,两个小孩起从楼梯上滚下去,虽然他弟摔比较严重,但医药费,对方也是不肯负责。
他没有太多时间在电话里说事,不会儿就有人来催他过去帮忙,路闻飞头疼挂电话,深吸口气,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默好会儿,他说:“也不是什事,弟和人打架弄伤脑袋。”
“你还有个弟弟?”简绥说这话时口吻并没有多惊讶。
“嗯。”
他路闻飞把那事说遍,简绥
“嗯。”
这回两人是块走回去,路闻飞路上话比平时少,街道上没有什人,路灯还亮着,入秋晚风凉飕飕,地上易拉罐被吹得滚动。
简绥清清嗓子,“你是不是有什事?”
路闻飞睨他眼,问:“有这明显吗?”
“还行。”简绥说,“主要有眼力。”
路闻飞身上萦绕晚低气压忽而就散去些。
“没有。”他说。
简绥:“那等会再问问?”
路闻飞:“走吧,带你回家。”
“唉,路闻飞你人真好。”简绥立马起身拿起手机跟在他身后。
简绥本来是打算坐会儿就走,但他见路闻飞去接个电话,再出来时就有点不对劲,脸色倒是如往常,就身上那个气场,隐隐透着着烦躁。
酒吧晚场结束时,已经凌晨,简绥趴吧台上都快睡着,路闻飞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他从臂弯间抬起头。
“散场?”简绥嗓子有点哑。
“嗯。”
“啊……”简绥看眼时间,“完,最后班公交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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