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下午
事吗？”贺裕问。
黎风然：“啊？”
“下午事。”贺裕说，“不用介意。”
“
没、没介意。”
“你是不知道自己
紧张心虚就会结巴吗？”
三声不急不缓敲门声响起，门内写试卷黎风然笔尖“刺啦”划
下，在白色试卷上划出道长长黑色笔迹。
“黎风然。”
隔着扇门，门外声音穿透进来，有些失真。
黎风然从里面打开门，门外贺裕站着。
“吃饭吗？”贺裕问。
黎风然上半张脸被伞遮住，他右手举着伞，左手捏着书包带子，“你有没有……那个啊？”
“哪个？”
“就是……那个，早上起来洗内裤。”黎风然声音细若蚊蝇。
“啊……”贺裕还没回答。
黎风然又打断：“算、算，不、不想知道。”
“没……”黎风然说，没想谁，他只顾着尴尬害羞留意贺裕反应去。
“不可能，唉，你说嘛，们又不说出去。”
他们不敢围攻贺裕，但敢围攻黎风然，黎风然脾气可比贺裕好多，把贺裕惹毛，他那张嘴能损得人说不出话来。
“够啊，差不多得，”贺裕声线清淡打断他们，他侧头看黎风然眼，黎风然触及他视线，垂下眼帘。
贺裕收回视线，问那人：“问这
清楚，怎，你要追他？”
“啪”声，门关上，黎风然额头抵在门上，隔着扇门闷闷道：
“啊！都说不想问！”
“以为你想知道。”贺裕说，他抬手敲
似选出来漂亮“班花”。
班花好看是好看，只可惜贺裕是个眼瞎，不懂欣赏。
“她很漂亮吗？”贺裕问。
其他人：“……”
“黎风然呢，你喜欢什样？”那人调转矛头对向黎风然。
黎风然：“……”
贺裕：“还没有过。”
黎风然：“……啊？”
“没有早上起来洗内裤。”贺裕说。
黎风然：“……”
还没。
黎风然垂下眼帘，看到贺裕手上端着碗：“嗯，吃。”
“不是说好今晚来家吃饭吗？”
黎风然不太自然笑着说：“忘。”
贺裕盯他片刻，盯得黎风然心底发虚。
他脸上烫像煮开水，只差咕噜咕噜往头顶冒气，他小跑着往前，水溅起来，湿裤脚，他开始无比后悔鬼使神差问出那句话，指尖都在发麻。
贺裕看着他背影。
啊……真容易害羞啊.
夜空似张笼罩黑网，沉甸甸压在城市上空，家家户户亮起灯，筒子楼回廊上，橘黄色光照亮，下过雨空气清新，弥漫着泥土气息。
“咚咚咚”——
“……靠，什鬼啊哈哈哈。”
伙人散场时，天快黑，雨还在下。
贺裕站在屋檐下，撑开伞，黎风然也跟着打开手中伞，两人往回走着，黎风然直有些心不在焉。
黎风然：“贺裕……”
“嗯。”贺裕侧头。
“啊。”黎风然猝不及防被点到，回神想想，说，“还是读书为重吧。”
“太没意思吧……”
“你是不是有喜欢人啊？”
“啊，没、没有啊。”黎风然涨红脸。
“咦……别说没有，刚才看片子时，你想是谁呢那就是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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