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然猛然睁开
眼睛。
宿舍里此起彼伏
呼噜声回响，窗外天还未亮。
黎风然悄然坐起身，脸色惨白，不安忐忑看眼隔壁床位还在睡着贺裕，起身动作轻轻下床。
就在
周前，他做个类似梦，但那次梦中，是在小阁楼，他那次并没有清晰看见梦中人脸，只隐隐觉得很熟悉，梦醒之后，梦境模糊到忘却，唯有感觉犹存。
之后他开始留意起女生，却发现好像对女生并没有别男生那
感兴趣，他觉得很奇怪，切都不对劲，仿佛在朝着失控方向发展。
贺裕将他脸蹂躏番，松开手，黎风然脸上红不少，他捂着脸，“你干什？”
“占你便宜啊。”贺裕说。
黎风然：“……”
“不服气给你占回来。”贺裕侧过脸，脸无所谓。
当然，最后黎风然也没“占回来”。
做什亏心事吗？
“怎、怎？”黎风然问。
贺裕盯着他时间有些长。
“你转头。”贺裕说。
黎风然：“干嘛啊？”
本想说“还好”，话到嘴边转，“有点疼。”
“这两天不要沾水。”校医将棉签扔进垃圾桶。
贺裕和黎风然没有立马走，两人就在校医室待着，贺裕拿把小扇子，给他腿上扇风。
半响。
“你这两天怎回事？”贺裕问。
黎风然起身去厕所换内裤，好半天才出去。
贺裕在还没彻底清醒时，便觉得直有道视线在他脸上徘徊，渐渐，他对外界感知回归，睁开眼睛，随即，眼对上黎风然直愣愣眼神。
两人对视好片刻，黎风然才像是回神，眨眨眼，笑笑，“你醒啊？”
他连摸下贺裕脸勇气都没有，因为……
——雨天，淅淅沥沥雨声，医务室，昏暗光线，几个条件构成幅画面，黎风然有些羞赧又好奇看着对面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想亲吗？”对方拉着他手，按在自己唇上，“给你占便宜。”
黎风然看不清他脸。
他闻到熟悉沐浴露香味，恍惚间，想起来，这是贺裕身上气味，因为在不久之前，他才闻到过。
“转头。”
“不……”
黎风然话没说完，脸就被贺裕两只手贴上，强制转头，对视，黎风然脸上肉被挤在块，憨态可掬，鸦黑睫毛轻颤。
贺裕本意是让他转头，但摸到他脸之后，又觉得他脸上肉很软乎，忍不住捏捏。
“唔。”黎风然睁大眼睛。
黎风然：“啊？什怎回事？”
贺裕忽而转头，直视他目光。
黎风然眸光躲闪下，垂下眼帘。
贺裕狭长眸子眯眯。
果然……不肯对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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