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刚听见模模糊糊几句话,什“改不掉”、“你要造反”、“随你”之类对话,接着门就被打开。
“是谁
“你怎来?”他有些错愕又惊喜。
贺裕:“怕你病死在这没人管。”
黎风然:“……”
“以前说管你。”贺裕说,“给你带点鱼汤,妈做,起来喝点。”
黎风然本来想起床带着贺裕去学校逛逛,被贺裕强行压在床上躺下去,让他别瞎折腾,后来黎风然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贺裕已经不在,给他留张字条,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
短暂几天假过去后,黎风然回市中。
十二月,两人联系开始频繁起来,个月话费都要用不少,贺裕周末在家总能接到黎风然电话,他们关系似乎回归到从前最紧密“朋友”阶段。
黎风然每天晚上躺在被窝里,都习惯性拿出手机,看看上面他和贺裕合照。
有次周五,黎风然病,请假躺在寝室,晚上室友回来,都是模模糊糊。
黎风然:“……”
他握紧手机,他不在日子里,到底还发生多少事,还有多少人,接近贺裕,他不知道。
仿佛转身个疏忽,再回头时候,贺裕身边就站别人。
黎风然垂眸,“打球?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打吗?”
“你不在啊。”贺裕没察觉到他异常,说,翻着腿上书,“没事做,去玩玩。”
黎风然低头,试卷上个字也看不进眼里。
旁手机“滴滴”响,黎风然随手拿过来打开,看眼,发现是来找贺裕同学,他和贺裕直共用个企鹅号,到现在贺裕也懒得再申请个。
企鹅号上多几个陌生人,没有备注。
“这些是谁啊?”黎风然问。
贺裕:“嗯?”
简单几个字,黎风然看很久。
他好像,没办法逃离那座岛,而且,他讨厌切接近那座岛人。
这年年底,跨年夜那晚,贺家三人吃着团圆饭,楼上不知道发生什,吵吵闹闹,“砰砰砰”摔东西声音不断,贺裕跟着贺母上去看眼。
五楼走廊上,已经有不少人探头出来看。
门内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出来。
电话打到贺裕那儿,对面是黎风然室友,说黎风然病,嘴里直嘀嘀咕咕叫着贺裕名字,就帮他打电话过来。
还问他是不是黎风然哥哥什。
贺裕说不是。
隔天是周末,贺裕便去市中看黎风然眼,彼时黎风然躺在被窝里,贺裕推他两下,他还有些烦躁不耐,带上几分戾气——他和以前好像有点不太样。
他掀开被子,看到贺裕,脸上神情变几变,恢复常态,贺裕刚升起那种奇怪感觉才散去。
——你不在啊。
这句话下刺痛黎风然心口。
贺裕会交别朋友,是很正常。
可是……他有些后悔。
从见到贺裕那刻,就有些后悔。
“他们问你明天去不去玩。”黎风然把手机屏幕给贺裕看。
贺裕:“不去。”
“他们是谁?”
“打过几次球。”贺裕说,“没备注上。”
主要也没太记着人家名字,大家都是只打球交情,有可能打过次下次就不在块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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