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预习高
课程
吗？”蒋凡露问。
“还没。”贺裕说，“借不到书。”
实际根本没想过预习。
“这个——”蒋凡露把支笔放在他桌上，“上次考试，谢谢你笔啊。”
“没事。”
他本正经说出这句话，把黎风然说愣愣，几秒后，黎风然反应过来他在逗他，把勾住他脖子，“是吗？那你还……藏挺好。”
贺裕：“啊，是啊。”
要说实话，见到黎风然那刻，惊喜是有，随后便猜想到他出现在这里原因。
大抵是相识太久默契和心灵感应，在此之前，黎风然和他聊天总有种憋着什
劲儿准备使预兆，所以要说太惊讶，那也没有。
不过高兴是真高兴。
贺裕：“……”
总觉得有阵诡异视线落在他身上。
最终贺裕答应黎风然教他打球，黎风然才挪过去些。
上完厕所，贺裕转头去洗手，这会儿黎风然是真乖巧多，没再说什话，站在旁边洗手池洗手，耳垂泛着薄红。
“什时候回来？”贺裕问。
黎风然：“为什！？”
贺裕：“麻烦。”
黎风然偏头眨眨眼睛看着贺裕，殷红嘴唇抿着，眸中泛着水光。
贺裕：“……”
两人到厕所，男生厕所进进出出人迅速，所以里面人不多，贺裕找个地，站着准备上厕所。
“厕所。”贺裕脚下停顿下，偏头侧脸轮廓线条清晰，高挺鼻梁弧度漂亮，薄唇轻启，“怎？你要起？”
“好啊。”黎风然笑笑，风吹动他额角碎发，昳丽眉眼温柔得似春日阳光，“那就起吧。”
贺裕：“小姑娘上厕所才起。”
“你要当小姑娘
也不介意。”黎风然说。
贺裕：“……”
“什笔啊？”只手横插进来，劫走那支笔。
那是支很普通中性笔，透明外壳，握笔处是黑色。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没有从正门进，越过正门，到后门，踏进去瞬间，两人听到道脆生生女音。
“贺裕！”
贺裕抬头看去，在他座位前桌，蒋凡露扎着高马尾，露出那张漂亮鹅蛋脸，抬手挥挥手。
黎风然唇边弧度往下降降。
贺裕颔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初三这年暑假，黎风然说要处理些事，没有回到筒子楼这边，他没详细说什事，只说和家那边有关。
“周前啊。”黎风然说，“为给你个惊喜，忍周没去找你，不过你反应……也太平淡。”
最后句话他嘀嘀咕咕有些不满。
“没有。”贺裕说，“心里惊喜若狂，难以抑制，激动万分——只是你看不出来。”
变声期过后，贺裕嗓音更为低沉冷淡，透着种高级禁欲质感，说话时分外正经。
金属拉链声音在空荡厕所回响。
贺裕额角鼓动两下，侧头看着站在他旁边黎风然，“过去点。”
黎风然转头，脸假象乖巧：“为什？”
贺裕：“有点碍事。”
“你总不会尿身上来吧？”黎风然说。
“贺裕。”黎风然走在贺裕身旁。
凑近两人身高差不多少。
贺裕：“干什？”
“教打球呗。”黎风然说。
贺裕：“不教，自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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