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贺裕说。
黎风然：“……？”
见黎风然受惊
睁大
眼，贺裕勾唇
笑，黎风然也意识到贺裕这是在开玩笑。
贺裕问他：“要做吗？”
“
……还未成年……”黎风然犹豫道。
电影院内开空调，两人在里面暖和得可以脱外套，而与之相对，出电影院，外面冷气袭来，冻人瑟瑟发抖。
两人去上厕所，贺裕率先出来，烘干手后，在厕所门前等着黎风然，等待期间，碰见对情侣，他认出对方是在电影院那两人，正浓情蜜意黏在块手牵着手。
谈恋爱……都这
黏糊吗？
“贺裕。”黎风然从卫生间里出来。
“嗯，走吧。”贺裕说，“晚上想吃什？在外面吃。”
那次电影都没看完，黎风然就退场。
“不舒服？”耳边贺裕声音取代那声“小变态”。
黎风然低头，看着被贺裕牵着手，指尖凉有些麻，他握握，“没。”
电影院有很多空位，他们重新挑选两个位置坐下，这次离后面那对情侣很远，他身边也坐另个人。
“贺裕……”
往旁边走时，黎风然偏头看眼后面那对热吻情侣，也许正处于热恋期，在电影忽明忽暗光线下，黎风然看到男人手待在不该待位置，他忙垂下眼帘。
思绪飘回许久前次——
那是他第次独自进电影院，初那年国庆节，那时黎风然心烦意乱，去看是部文艺青春爱情片，那次电影院后座正坐着这样对类似情侣。
他们亲吻拥抱，甚至做更过分，黎风然被吵有些烦躁，又或许是什别原因，他转头盯着那两个人看，看好会儿，那两个人才察觉到他存在。
女人低低惊呼声，男人骂骂咧咧说句“有病”。
心捂住他脸，“别乱看，看电影。”
“哦。”黎风然反应过来，睫毛扫动着贺裕掌心，快速眨几下，眼睛听话看着电影，耳朵却不由自主往后面去。
他们，应该是在接吻。
这不是黎风然第次碰见这中“现场直播”。
肩头贺裕手臂没有拿开，依旧搭着，他不知道他是忘拿开，还是……
贺裕抬手弹下他额间，唇
黎风然：“你有钱吗？”
“有，拿零花钱赚点私房钱。”贺裕说。
黎风然：“……怎赚？”
“你想做吗？”
“想。”
“嗯。”
“谢谢你啊。”黎风然笑着说，“请看电影。”
“看个电影而已。”贺裕说，“你想看，下次们再来就是。”
黎风然笑笑没说话。
不止是看个电影而已。
有病。
他是有病。
“真恶心。”他低喃着说。
那两人听到，男人险些要起身揍他，女人不想惹麻烦，拦住男人，骂他几句“小变态”。
“变态”这个词足以刺激他神经。
电影播放着，恐怖音效3D环绕，时不时震耳，惊悚效果很到位，但黎风然注意力被分散。
后面那对情侣开始变得过分起来，声音不加掩饰，低声嬉笑聊着天，聊天内容着实有些少儿不宜。
啊……真糟糕。
黎风然有些心不在焉。
“们换个位置。”贺裕拉着他起身，没有兴趣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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