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贺裕就开始避着女人。
不过这段时间,开始接近剧情发生转折点。
周三傍晚,下雨。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高二寒假来临,即将到年末,贺裕房间桌上放着个日历本,已经过去日子被画上“X”。
这几天贺裕都紧绷着神经。
“以前别人让亲你,你都吓哭。”贺裕说。
黎风然:“……”
贺裕说是小时候件事,小孩们喜欢玩过家家游戏,贺裕当“爸爸”,大家争着想做“妈妈”,贺裕把黎风然拉过来,说他做“妈妈”。
那次玩是结婚,结婚是要亲嘴。
边上小孩拿着野花往两人身上撒,拍掌起哄“亲个”,黎风然呆愣无措睁着眸子看着贺裕,眼底都氤氲着水雾,犹如掉入陷阱小羔羊,无助又可怜。
他耳边湿润触感出来。
“钱买不到吗?”
贺裕条件反射偏过头,唇边柔软触感扫而过,两人四目相对,皆怔忪下,黎风然没有退开,手肘支着床,撑着上半身,鼻尖抵着他鼻尖。
“们……是朋友。”黎风然说,“朋友这样,很正常。”
贺裕:“……”
“然后睡觉。”贺裕道。
黎风然:“……”
做梦意思吗?
“有钱。”黎风然说。
“不做。”
“贺裕。”
两人躺在床上,蓬松被褥盖在身上,体温相互传达,变得暖和起来。
贺裕“嗯”声做回应,耳边清浅呼吸传来,黎风然悄声问:“你卖身钱,怎算?”
贺裕:“……什?”
“你下午不是说,卖身吗?”黎风然嗓音有些迷迷糊糊发软,说,“要买你。”
窗外寒风凛冽,铺天盖地覆着层银白雪霜,窗户上蒙着层白雾,贺裕站在窗边,往楼下看去。
他们放假放晚,廖圆圆那边更是抓紧,本来说好年前过来玩两天,结果因为成绩过于刺目,面临着去补习噩耗,昨晚还打电话来哭诉过。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贺裕这会儿再提起这事,揶揄意思明晰。
黎风然揉捏着他衣摆不说话。
贺裕不知道,他不是吓哭。
隔天早,贺裕穿好衣服,在黎风然他妈回来之前下楼,他不怎想碰上黎风然他妈,之前初三好几次撞见,女人都会边抽着烟,边眯眼从烟雾后看着他,那是种暗藏打量目光。
更甚至于,还对他说过,黎风然是个小疯子,别对他太好话,道被缠上,会后悔。
呵。
僵持两分钟后,贺裕拉上被子,往两人头上盖,把他蒙进被子里,在他唇角碰下,“怎不哭?”
黎风然:“哭……什?”
高兴还来不及。
他抿唇回味下。
“为什?”
“因为被预定。”
黎风然好会儿品过他这话意思。
“如果你给看日记话……”贺裕加上附加条件,“可以考虑下,做你生意。”
黎风然捏着被角,忽而动动,在黑暗里摸索着,贺裕闻到他身上沐浴露味道,淡淡清香,不甜,但是很好闻。
贺裕:“闭上眼。”
黎风然:“这是特殊服务吗?”
他闭上眼睛。
半响,耳边没有动静传来。
“贺裕……”他唤声,“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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