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父亲领着那个女人第次进家门,在那对母子鸠占鹊巢占领他卧室,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想把纪闻宸攥在手中,但纪闻宸是攥不住光,握紧拳头,他也会从指缝中泄出去。
光怎会被抓得住呢?
他想要光只落在他个人身上。
原来喜欢上个人时候,是会患得患失。
纪闻宸比他坦诚,比他更忠于自己本能,不计较得失,所以他迟早会输,因为他对这样纪闻宸,毫无抵抗力。
这是第二次,向来沉得住气、自控戚云枭,被他牵扯着情绪,因他而被扰乱切计划节奏。
两次都未能守得住城池。
在给纪闻宸打那个电话时候,他就已经失去筹码。
纪闻宸对他影响,远比他想大。
男人被深色领带蒙眼,露出下半张脸,轮廓线条流畅清晰,小巧下巴,唇色殷红,唇角往上勾着,覆着层诱人湿润水光。
说出“可以哦”三个字时,纵容宠溺,听人心间酥软阵。
情不自禁,想要听他说更多、更多话。
处于弱势,却仍旧有调动别人欲望能力。
那像是与生俱来勾引人……天赋。
“没套,怎办啊戚云枭?”纪闻宸嗓子发哑,低低笑着在他耳边问。
“不用。”戚云枭说。
“嘶……”纪闻宸轻轻吸口气,突然发力,把他压在沙发上,掌心护着他后脑勺。
戚云枭指尖高脚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几声响。
没碎。
腰,他就跌坐在纪闻宸腿上。
嘴唇被吸吮得发麻,戚云枭抓着他才能稳住身形,他只手臂伸直搭在他肩头,指尖捏着玻璃高脚杯还残留着红色酒液。
戚云枭半阖眼眸。
他抬手扯下领带,“今晚听。”
纪闻宸喉结滚动,“好。”
担心他太贪玩不归家,所以亲自去接他,担心他太贪玩,被新鲜事物蒙眼,所以想要时刻把他放在眼底下。
可那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说,迟早有天,纪闻宸会愿意为个人而心甘情愿作茧自缚——
那个人为什不能是他呢。
必须是他。
从小到大经历都在告诉着戚云枭,想要,都只能自己抢过来,紧紧攥在手里。
败者将会无所有。
“那……”纪闻宸俯身,问他,“接下来要做什呢?”
戚云枭垂眸,睫毛轻颤。
认清他在这场“游戏”里,输彻彻底底。
他闭上眼睛,放弃理智对抗,哑声道:“亲。”
先忍不住人,总会是他。
“说好听。”戚云枭低声道。
“听你啊。”纪闻宸说,“你说‘不用’。”
戚云枭:“……”
该听不听,不该听都听进去。
纪闻宸偏头,指尖轻点唇边,扬起笑,“可以哦。”
戚云枭没绑他,而是拿领带遮住他眼睛,双手绕过他脑后,在他后面打个结。
他按压下纪闻宸唇角伤口,“还疼吗?”
“不疼,你亲亲就不疼。”纪闻宸笑吟吟,偏头吻下他掌心。
被蒙眼,也不害怕,仿佛无论戚云枭对他做什,他都绝对信任他。
在纪闻宸看不见地方,戚云枭眸色微暗,捧着他脸,低头吻下去,缠绵许久才气喘吁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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