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性子不老实,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什缘由。
蒋泽枫上完药,没马上套上衣服,想等药油干,再穿衣服,他又问顾引舟有没有哪痛,顾引舟说没有,他不信,于是这次被扒衣服就成顾引舟。
下午那般折腾,当然不可能点伤都没有,只是顾引舟向能忍,即便身上哪处有个伤痛,他也能面不改色叫人看不出来。
他手肘青,身上还被树枝划好几道痕迹,他道不碍事,他不习惯在蒋泽枫眼前袒胸露背,更何况他身上很多疤,很丑,看着也不像什好人。
他脑子里想法多,乱糟糟,吵他脑袋疼。
蒋泽枫听到男人呼吸声。
有些缓慢,又有些沉沉。
在这安静夜里很清晰。
“别忍着。”顾引舟说,“叫出来没事。”
“叫出来,哥你岂不是要心软。”蒋泽枫嗓音含笑,“轻可就没什用。”
方才该不好意思时候,也没见着他“不好意思”。
顾引舟衣裳被打湿,他侧过身,半是背对着蒋泽枫,“回你房里去。”
月光洒落在院子里,适应之后,不用烛火亦可视物。
脚步声远去。
蒋泽枫走后,他闭着眼,喉结滚滚,在院中吹好会儿风,才将桶里水倒。
转头要出去时,又不知为何缘由,步伐停顿瞬,“要帮你吗?”
“要!”蒋泽枫求之不得。
顾引舟走过来,接过他手中水瓢,将水从他肩头浇下,夜色朦胧眼前背影,可这般朦朦胧胧更叫人浮想联翩。
蒋泽枫长长舒出口水,顾引舟垂落眼帘抖动两下,眼皮跳,抓着水瓢手紧些,指尖泛白。
蒋泽枫:“还好还有你,若是个人,还真有些吃力。”
“上点药吧,好得快。”蒋泽枫说。
顾引舟拉着衣襟:“不必。”
蒋泽枫:“不许穿,穿再扒你衣服。”
他手下卡在那儿,不上不下。
这些天已经
顾引舟知他说是事实,抿唇不言。
“其实挺舒服。”蒋泽枫说,“喜欢你手上茧——”
他最后个字还没说完,陡然变音,尾音都快飞到天上去,他蓦地挺直腰杆,身上肌肉紧绷。
“你少说些话,少糟点罪。”顾引舟哑声道。
这阵子,蒋泽枫都这说些似是而非话,他哥已经被他似有若无越界弄得快不行。
夜晚天空满星点缀,闪烁着光芒,房中点盏烛火。
顾引舟洗澡,拿着药进蒋泽枫房间,说是要给他上药,蒋泽枫坐在凳子上,椅背上挂着衣裳。
男人掌心干燥,覆着层茧子,掌心倒药油,点点按摩在他摔青红地方,力道不轻不重,蒋泽枫在刚开始时候小声哼唧两声,顾引舟手顿。
顾引舟:“疼?”
“忍着。”蒋泽枫说。
他絮絮叨叨说着,顾引舟只觉口干舌燥,喉结滚好些次,可蒋泽枫过于坦诚态度,大咧咧得叫他心生怪异,时之间又说不出哪儿怪。
蒋泽枫在说话,他偶尔才给两声回应,蒋泽枫洗完澡,舒坦道声“舒服”,“那也帮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顾引舟打断,“不用。”
“那多不好意思。”蒋泽枫摸摸鼻子。
顾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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