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听到蒋泽枫打起
小呼噜。
人竟是睡着，徒留他自个儿在这纠结。
顾引舟唇边扯出
个自嘲
笑。
为何就不给他个痛快？
可……
顾引舟喉结耸动。
“再上点。”蒋泽枫指挥。
“这儿？”
“右边些、左边、左边——对，就是那儿。”
顾引舟挠两下。
“借
点银子，过两日还你。”
“没有。”蒋泽枫不和他废话，转头就走。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好会儿，陈谦虎才打消借钱主意，蔫儿吧唧唉声叹气。
蒋泽枫回到家中，已是三更天，他摸黑进屋，脱外衣，躺上床，身旁顾引舟翻个身，他便知道他没睡。
“哥。”
“哥不会害，你会。”
“怎
害你！”陈谦虎不服气。
蒋泽枫：“你带进赌坊，害输银子。”
“你这话怎说，赌场上有输有赢不是？”陈谦虎絮絮叨叨说大段话，压低嗓音道，“而且，你哥绝不是什好人！”
“此话怎讲？”
只是顾引舟先前不信这个。
他回来没多久，家里来客人，是与蒋泽枫有亲戚关系张婆婆，隔壁荷花村。
张婆婆给他们送来些蕨菜，她和蒋泽枫说着话，上上下下看他好
更多，他啪下拍死手背上只蚊子。
“蒋二？！”出来锁门陈谦虎看到门口飘过身影探头出来，“你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瞎转悠什？”
“你管。”蒋泽枫揣着手。
陈谦虎打量他几眼，鬼鬼祟祟回头往屋里看眼，出来带上门，不计前嫌勾着他肩膀到边，“你有没有银子？”
“没有。”
他闭上眼，喉中干涩。
蒋泽枫要真给，他该如何回应？
他还没想做好准备，所以两人只能这样吊着。
夜相安无事度过，翌日，顾引舟去水边弄些驱蚊草回来，挂在门上，那草味儿大。
这草不仅驱蚊，还有辟邪之说，村里不少人门口都挂着。
“嗯……”蒋泽枫轻轻舒出口水，他背上那块还没好，挠不到不说，还把自己疼不行。
“舒服……”
顾引舟：“……”
顾引舟替他挠着，听他说重些，就重些，他说往哪，顾引舟就往哪，他感觉到掌心下细腻皮肤起包，指腹摩挲两下，舔下唇。
他不知那夜蒋泽枫是不是察觉什，若是察觉，还这般勾他——
“为何才回？”
“嘶……”蒋泽枫挠着手，“这儿蚊子真多，手上都是包。”
听着他挠手动静便不小，顾引舟正要起身，床上蒋泽枫背过身，“哥，你帮挠挠背成吗？挠不到。”
“哪儿？”
“你伸进去。”
“他杀过人。”陈谦虎神秘兮兮说。
“你看到过？”
“他那身上那股子气息，绝对是手上沾过人命，你别不信。”
“不信。”
陈谦虎：“……”
“唉！”陈谦虎跳下脚，“还是不是兄弟？”
“有兄弟，大壮哥。”
“你哥你哥，你怎就知道你哥，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他吗？”陈谦虎狐疑看着他，后退两步，“你真是蒋二？”
蒋泽枫眉心跳，“当然是。”
“那你怎突然对你哥那好？满嘴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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