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枫嗜甜,连带着他,也爱吃甜。
翌日早,顾引舟去老夫人那处请安。
“母亲,想与他成婚,望母亲成全。”
此话来得突兀,老夫人手颤,差点打翻茶杯。
春日来临之际,万物复苏,冬雪融化,顾引舟身体康复,蒋泽枫也忙起来,他住在顾引舟隔壁院子里,和顾引舟隔着堵墙,时常不走正门,翻墙而入。
顾引舟:“……”
他愣愣。
蒋泽枫停下脚步,偏过头,眉梢眼角轻佻,“想尝尝吗?哥,很甜。”
顾引舟转头看眼身后小厮,伸手扣住蒋泽枫手腕,路脚步急切将人拽进昏暗小道。
天色不早,随从不远不近跟着他们,个不留神,就不见将军和蒋大夫身影,他们有些慌。
顾引舟哼笑声,“又不是没在外头办过。”
“回去就办你。”蒋泽枫低低说。
“不办不是男人。”顾引舟说。
这话事关尊严。
“哥,刚吃糖人。”蒋泽枫说。
“这样啊……十岁,记得这清楚呢。”
顾引舟后知后觉,蒋泽枫吃味儿,他沉默片刻,说:“记性好。”
“那你可还记得,与你说第句话是什?”
顾引舟:“……”
这个他真不记得。
“你
“……”这莫不是,在暗示他?
蒋泽枫手擦过他手背,顾引舟指尖卷缩下,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下瞬,蒋泽枫手背又擦下,接着,握住他手,指腹在他手心里划拉两下。
“听闻,当初你为表小姐,和徐公子当街打架,可是真?”
徐公子便是那日穿着紫色长袍男子。
下人掌握小道消息,那是最多。
三月,蒋泽枫在天夜里,收到下聘书。
顾引舟浑身斑驳,逆光站在床边,慎重而又认真将那交给他,蒋泽枫家中无父母,与亲戚也并无多少联系,这做主,便也就只有他自己。
“你所愿意,们成婚。”他说。
三书六礼,样样不会少他。
烛火让他眉眼分外深邃,他道:“你若不愿,也依你。”
“这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有刺客?回去如何交代!”
盏茶功夫,前边消失人影又出现。
昏暗天色中,不曾有人察觉,他们艳丽唇色,顾引舟抿下嘴唇,唇齿间似有若无甜滋滋味儿还在,他不禁舔舔唇。
果真,很甜。
顾引舟:“还想吃?”
两人影子并排走着。
蒋泽枫:“现在嘴里是甜。”
“桥那边还有糖葫……”
“你想尝尝吗?”蒋泽枫打断他。
“你敢和别人好——”蒋泽枫哼唧声,终于有朝日也能说出这句话,“就打断你腿。”
顾引舟:“……”
“然后没日没夜,和你办事。”蒋泽枫道。
“现在也可以,哥身体好,天天跟你办事都行。”
“哥,你怎这不知羞呢,这在外头呢。”蒋泽枫指指点点说。
“谁在你面前嚼耳根?”
“不告诉你。”
“他无礼在先,只当表妹是妹妹,别多想。”顾引舟说。
蒋泽枫说起他听过传闻,顾引舟道表妹是说过想嫁他这种话,不过那时还小,才十岁,做不得真。
“传言不可信。”顾引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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