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随话没说完,抬眼看到残影往这边来,“小心!”
他伸手捞下易臣夜脑袋。
事实上,易臣夜比他更早秒察觉到危机,但他还没动,面前人就发挥更快速度。
他鼻尖撞在兰随肩膀上,距离凑太近,易臣夜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香水味,他不喜欢这个味道,遮盖兰随本身气息。
可现在他在那浓郁香水味下,捕捉到兰随身上气味。
静默几秒。
易臣夜:“没有。”
“又低血糖?”他问兰随。
明知故问。
兰随毫不怀疑,他刚才是想催眠他套话。
“抱歉。”兰随道。
他顺嘴便说出来,说出口才意识到,易臣夜母亲已经去世。
“确实……想不起来。”易臣夜说,
不知道是想不起来作文,还是他母亲。
“好像没和你说过她事。”易臣夜说。
个小娃娃,棉絮都露出来,兰随站起身,看向易臣夜,易臣夜停下来,“看看你小时候作文,不介意吧?”
“不介意。”兰随说,“写什?”
“父亲。”易臣夜说,“三年级上学期第篇。”
兰随凑过去和他起看着那篇文章,作文里说着《父亲》,作文里还提到,他父亲房间墙角经常有死老鼠。
兰随在看作文,易臣夜在看他,他看着兰随眉眼,立体眉眼,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眼底神色淡薄不明。
那种熟悉感觉扑面而来,他坐在桌上,伸手扶下兰随腰,扯住他衣服,鼻尖抵在他肩膀上,感觉到兰随手扣在他后颈。
习惯性防备使然,他脑海里第个想法,是——他要害他。
但身体上对兰随舒适,让他没有选择第时间推开他。
墙壁上挂着个画框掉下来,尖尖
“可能刚才蹲久。”兰随说,“有线索吗?”
“嗯?”易臣夜反应下,才想起兰随问是他母亲事,“……没有。”
他撒谎。
“是吗。”兰随推下眼镜,“或者,你对那件事有什……可以说吗?可以帮帮你。”
“你?”易臣夜哼笑声,“你想怎帮?”
兰随:“听过些。”
“她已经去世。”易臣夜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往后仰,仰头喉结凸出形状漂亮,上下滚滚,他闭着眼回想下,“被吸干血死——就在十五岁生日那天。”
他睁开眼,眼帘下垂,从兰随角度来看,他那双眸子具备着十足诱惑力,仿佛在诱人走向深渊,美到透着易碎感,看向深处,有点暗红。
看久,会陷进去。
兰随闭下眼睛,脑海里清醒多,他问:“凶手抓到吗?”
他脑海里浮现,是另幅画面。
男人躺在沙发上,微微偏头,露出光洁颈间,将命门,bao露在他眼前模样,他不自觉视线下滑——看到兰随被高领打底衫包裹得严严实实脖子。
易臣夜舌尖舔舔尖尖牙齿,“自己写过东西,忘吗?”
“这不是很正常事吗?”兰随说,“你能回忆起你小学写过《母亲》吗?”
好片刻没听到易臣夜搭腔,兰随翻页手停顿下,抬眸对上易臣夜眼睛,眸子里神色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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