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兰随拿着剪刀修剪树枝,易臣夜看到他鼻梁上眼镜,视线停留片刻,兰随转过身,如往常样,露出体贴温和微笑,“易总,早安。”
如果昨晚事儿是真,
易臣夜拿出副眼镜,塞进兰随掌心里。
“这是……眼镜报酬。”
易臣夜又吧唧咬口,几分钟后,心满意足离开,兰随闭着眼,曲腿坐在镜子前,他毫不怀疑,易臣夜最后来那下,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再咬口。
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面上红潮褪去,冷静下来。
以现在情况来看,他要先调查下易臣夜母亲死因才是。
易臣夜本来就不是好掌控性子。
“这是给你治疗伤口报酬。”他舔舔唇,离开兰随伤口。
兰随呼吸紊乱,垂着眼帘,擦拭下脖子,易臣夜见状,又有些不太高兴,“你嫌弃?”
兰随动作顿:“……没有。”
易臣夜:“你迟疑。”
说这话易臣夜仿佛忘之前几晚咬过兰随事儿。
兰随:“……谁?”
“呵。”易臣夜哼笑声,“那个姓程。”
兰随:“……”
“怎不说话?”易臣夜冷笑,“要不要替你想想辩解话——比如呢,你和他只是逢场作戏。”
兰随刚洗澡,包扎好伤口被他解开,冲洗过番,这会儿周围皮肤都发红,易臣夜擒住他手腕,凑近嗅嗅,眸子直从镜子里看着兰随脸。
他冒着红光眼神,让兰随不太相信他仅仅是想舔舔。
“偷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兰随道。
易臣夜:“别胡说……”
他嘬下伤口,鼻尖擦过兰随皮肤,顺着往上,下巴停留在他肩头位置,呼吸轻轻扫过兰随颈间,散发着危险气息。
隔天早,易臣夜醒来,曲腿坐在床上,摁着脑袋,眉头紧皱回想番,他偏过头,床头柜桌上没有本该存在眼镜,他下床,换上衣服,下楼问女佣他昨晚换下衣服在哪。
女佣说已经被拿去干洗。
“管家早上吩咐。”
“兰随呢?”易臣夜问。
“在外面。”女佣道。
“没有。”
“你有。”
“……”
“看吧,你心虚。”
“……”
“你是在吃醋吗?”兰随说,“不然,为什要提到他。”
易臣夜像是被戳中心思炸毛猫,“……呵,吃醋?异想天开,你只是口粮而已,别妄想什不该得到。”
兰随嘴角抽下。
还真是……坦荡啊。
颈间阵刺痛传来,兰随眉间轻皱,从镜中看到易臣夜暗红眸子,他贴着镜面掌心握成拳头。
“也很意外呢。”易臣夜说,“这里还有这个好东西。”
“不过,你放心……”他说,“也不是什变态。”
这面镜子,易臣夜只在兰随房间里出现程憬时候看过,看着“兰随”和程憬商量着怎算计他,看着“兰随”被耍团团转,最终作茧自缚——但在程憬最后出现那晚过后,切都不样。
他蓦地往前顶,把兰随压在镜子上,尖锐犬齿锋芒毕露,兰随早有防备,抬手抵住他下巴,易臣夜仰着头,手还攥着他另只手手腕。
“怎?他碰,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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