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桌牌表面如平静海面,暗地波涛汹涌。
牌局进行之初,程憬直游刃有余,直到手中筹码越来越少,而兰随手边筹码堆积得越来越多,他脸上已经没笑。
“有点不公平。”程憬皱眉苦恼道,“你们两个针对。”
兰随轻笑声,推下眼镜,笑意不达眼底:“出来玩,讲什公平呢。”
这似曾相识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兰随出牌没有停顿,脑子里开始处理这些信息,但总有些不太能连贯思考。
程憬表示他很无辜,完全是躺枪。
易臣夜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程憬又看向兰随,见兰随注意力好像不在这上面,镜片有些反光,他看不清他眼睛。
“你近视应该不严重吧。”程憬说着,伸手去拿兰随眼镜,想要把那东西摘下来。
“哦?什事?”兰随插句嘴。
程憬:“想听啊,晚上来房间,慢慢说给你听啊。”
易臣夜面无表情扔下个炸弹,炸程憬牌,程憬摊手示意他出牌。
“不方便说话,就算。”兰随说,“晚上恐怕没时间。”
“哦?有什事?”
“对三。”兰随扔下两张牌。
易臣夜:“不要。”
程憬看着手里牌,能要,但要,顺子牌就散,他看兰随眼,“过。”
牌局开始前,周围人见气氛下从剑拔弩张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诡异,没刺激感,围着人也就少。
玩乐地方不缺工作人员,为保公平,发牌洗牌都不会经由参与游戏玩家手中,但在这里玩扑克牌斗地主还是头个。
在他手到兰随眼镜面前,易臣夜抬头看,身上气压沉下来,起身攥住程憬手臂,兰随身体条件反射偏头,抬手“啪”声拍开程憬手,两人动作反应如出辙。
易臣夜扔开程憬手,不咸不淡道:“不要做多余事,否则会律当做出老千。”
程憬脸上笑容扭曲下,在桌子底下甩甩痛不行手,背脊发毛感觉犹存,“只是看他眼镜歪。”
这他妈,至于吗。
“抱歉。”兰随说,“不喜欢别人碰眼镜。”
“秘密。”兰随视线暧昧往对面易臣夜看去,“易总,是吧。”
在这种情形下,表明下他和易臣夜不清不楚关系,多少能增加点安全性,比如不会单独上个厕所被人敲晕带走。
易臣夜不知道什事,但先“嗯”声,寻思兰随是不是知道他打算,对视两秒后自己先挪开目光。
程憬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圈,感觉到自己融入不氛围,他打破他们之间这种气氛,将话题重新拉到自己身上。
“也不是什事。”他无奈说:“疗养院死人都能怀疑到头上来,哦——对,兰随,记着你父亲好像也在那家疗养院。”
但说起来,斗地主又确是三人游戏不错。
“易总最近看起来状态不错,兰管家有好好照顾你吧?”程憬这话说得仿佛兰随就快要跟他。
他看眼兰随扔下张二,说声“过”。
“事就不劳你惦记。”易臣夜道,“你看起来最近过不太好。”
程憬看眼兰随,叹口气,“毕竟现在什事都能怀疑到血族身上,日子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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