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
两下。
他拿开帽子，打开手机，是刚离开不久
闻曜发来消息。
【霍哥，衣服忘记拿，下次还
吧^v^】
【啊……对，还有那个帽子】
今晚该还东西没还回去，手里还多
个东西。
车内空调好像有点高，悸动心脏，似拨动琴弦，荡开层层涟漪，霍砚西往前，帽檐下戳到闻曜额头上，阻拦他动作。
闻曜抿下嘴唇，把笑意掩下去。
霍砚西：“……”
他黑沉着脸别过头，唇角绷直，说不清是被蛊惑到懊恼还是不甘。
霍砚西指尖回温些许，闻曜坐回去，放在口袋里那只手也没拿出来。
闻曜无奈笑声，“霍哥，你到底，是想让相信，还是不相信啊？”
霍砚西狭长眸子无声自帽檐下看着他。
闻曜看着他眼睛，道：“人不应该只有本能。”
闻曜手覆盖在霍砚西手背上，感觉到他指尖凉意，拉着他手放进自己兜里，倾身靠过去，额头抵着帽檐，他垂下眼帘，视线落在霍砚西紧抿薄唇上。
“你会想要亲吗？”闻曜问，“就算不是Omega。”
第句话会是这个，听起来还莫名有些委屈。
“嗯，相信你。”
霍砚西偏过头扫他眼，像是要确认他是真相信，还是在敷衍他。
闻曜道：“霍哥，你这样人，不会强迫别人。”
霍砚西反倒质疑起他话：“你怎
知道不会？”
霍砚西扯着唇角，哼笑声。
是无意，还是故意呢？
当然是故意。
靠着阳台
司机买药回来，想要递给霍砚西时，闻曜顺手接过来，不过已经不需要，于是药便放在边。
车子路到闻曜学校，闻曜这才把口袋里手拿出去，他下车，关上车门时，弯腰和霍砚西道别。
车门“砰”声关上。
霍砚西吐出口气，“回去。”
司机启动车子，车子行驶到半路，霍砚西看眼车窗，车窗上映着他人影，他抬手摘下帽子，盖在脸上，上面除却洗发水香味，还有淡淡信息素味。
霍砚西：“……”
上半截视线被帽檐挡住，只看得见闻曜下半张脸，说话间嘴唇上下动着，说着直白话，视线内闻曜另只空着手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学艺术手都长得好看，他见过这只手拿着画笔样子，而现在，这只手搭在他后脑勺。
“会。”他听到闻曜说。
——“会。”
这两个字落在霍砚西耳中。
他犹如又竖起浑身尖锐刺，拒绝切靠近，但又不是真想要把人推远。
“只相信自己看到。”闻曜说，“霍哥，解到你是什样，那就觉得是什样，你说，就信。”
霍砚西绷直唇角，脸色缓和片刻，身上还是散发着低气压。
十八岁事儿，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恶心件事，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会生理性反胃，指尖都泛着凉意。
“Omega和Alpha有天然吸引力，如果他们匹配度高，那更是致命，个Omega进入发情期，完全可以掌控Alpha。”霍砚西闭着眼，靠在车上，“你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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