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
听这些事，觑
几眼凌聿庚
脸色。
似还真像是他会做出来事儿。
“那、那
可打你？”
“没打着。”凌聿庚说，“自愿随你来。”
“然后呢？”
翌日清晨，楚舜醒来，翻个身，倏地睁开眼睛。
他床上有人。
楚舜知道自己近段时间时常会不清醒，前世旁人往他床上送人手段也层出不穷，但他设下结界，应当不会那般轻易被人突破——
身后人在把玩他头发。
楚舜面色阴沉转过头，眼就对上凌聿庚眼睛，凌聿庚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指尖勾着楚舜缕黑发在手中轻揉慢捻，神色淡淡，又莫名带着丝蛊人气息。
楚舜额角青筋鼓动着，喘着粗气，在凌聿庚打算抬手将他敲晕时，他面上又变换几瞬，手从揪着他衣襟，转而成抱着他，下巴靠在他肩头，温柔小意问道：“师尊，你饿吗？”
“弟子给你做点吃吧。”
而后，他松开凌聿庚，仿佛看不见眼前凌聿庚般，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凌聿庚看着他眸中涣散走到床边，上床，拿出个锦囊摸又摸，再又贴在心口，蜷缩着身体似忍耐着不适睡着，像是做千百遍。
恐怕这心魔，并非近日才有。
上双漆黑恍惚眸子，细密汗水遍布楚舜额间。
“师尊……”
凌聿庚把着他手腕，探探他灵脉，与上次相比，楚舜灵脉中已全然被魔气占据，还没等他看清，楚舜把手抽回去，他抓住凌聿庚衣襟，笑容阴鸷可怖，身戾气。
“你逃不掉。”
“不会放过你。”
“然后……”
凌聿庚放下手中那缕发丝，他这微妙停顿叫楚舜心下提到嗓子眼，
“醒？”冷淡嗓音又参杂着丝沙哑慵懒。
楚舜觉着这会儿凌聿庚，是鲜少出现，散发着成熟而又让人心动气息，眼神冷冷淡淡，却又似魅惑人般，他心跳霎漏两拍，喉结滚动两下，喉中干涩问：“师、师尊怎
在这儿？”
“忘？”
“什？”
“昨日深夜，你来房中，放倒门口两个魔修，潜入房中，想要打晕将掳过来。”凌聿庚说到这儿，停顿下。
凌聿庚走到床边，他也没有睁开眼，他伸手去拿他手中锦囊，楚舜下便睁开眼睛，张嘴就往他手腕上咬口。
他这口下狠劲儿，凌聿庚眉间轻皱，松开他手上锦囊，楚舜才松开嘴，舔舔唇，像护食狼崽子般，翻个身背对着他，把锦囊往怀里藏藏。
凌聿庚手腕上多圈红色牙印，左右两颗尖牙位置还冒些血珠，在清瘦腕骨上分外显眼。
他拿出帕子，擦拭下，没再管这伤口，看着楚舜背影沉思。
不能再拖。
“楚舜……”
“为何你叫师姐为阿渺，叫江朝允为朝允，偏生对如此生疏！”
“师尊说过，弟子是不样！”
“杀你……”他喃喃说，“杀你，就跑不掉，把腿打断，锁起来，这样就是……不行，不能死，下蛊，要下蛊……”
他这颠三倒四，分明是被心魔迷惑，失神智，甚至或许出现幻听幻视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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