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泰安那时也争气,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黎老太爷当时就相中自家上峰,扬州通判张大人家嫡次女,专断独行为儿子定下这门亲事。
按说张氏下嫁,入门后日子应该很好过才对,谁知三个月不到,黎府后门顶小轿便抬侧室入门,七月后早产下个大胖小子,要说这其中没猫腻,谁信?
张家人悔得肠子都青,只是木已成舟,女儿嫁都嫁又能如何,为女儿能在黎府好过,纵然有再大火气他们也只能忍着。
张氏整日以泪洗面,对丈夫彻底死心,万幸她肚子争气,年后产下黎耀楠,有儿子傍身,又有娘家和黎老太爷撑腰,从此她便关起门来过日子,心扑在儿子上。原本若直这样下去,待到黎耀楠成年,她也就熬出头,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黎耀楠四岁那年,黎老太爷突发疾病去世,没这位当家人,黎府彻底成为黎老夫人天下,张氏日子愈发举步艰难,虽有娘家帮衬,但张、黎毕竟是两姓人,张府再怎势大,又哪能管到别人家后宅内院,没几年张氏便撒手而去,只留下七岁稚子何其无辜。
张家人为此还闹过场,看在黎耀楠份上,最后又不之,黎耀楠毕竟是张氏留下唯血脉。最终他们也只封存女儿全部嫁妆,交
春香脸惊喜,没想到二少爷竟记得自己名字,急忙福福身:“是奴婢。”
黎耀楠脸上笑容淡些:“行,下去罢,想个人静静。”
春香欲言又止,但见二少爷副不欲多谈神态,只得收拾好碗筷,脸失落退下去。
待她走后,黎耀楠疲惫揉揉额角,原主还真是留给他个烂摊子,身边人不是钉子就是白眼狼,外还有继母虎视眈眈,当真是四面楚歌。
只是不知这春香又是谁人。明知自己讨厌夫人,对婚事厌恶至极,却偏偏在他面前提起,若是换成原主,此时恐怕已大发脾气,对李嬷嬷等人厌恶也会达到顶点,当真闹出事来,丢人还是他自己,就凭老爹偏心,场麻烦肯定少不,说不定成亲后便会顺理成章分家,径直把他这碍眼家伙扫地出门。
堂堂黎府二少爷,正室所出原配嫡子,混到他这种程度也真够可悲。
记忆中黎耀楠知道,这个和他同名同姓少年,七岁丧母,不到年,父亲便把侧室扶正,只因这侧室是他表妹加真爱,原主至今没有长歪,还是多亏奶娘功劳,只可惜奶娘六年前便被夫人寻个借口打发出府,从此少年就变得越来越阴沉,性子也愈发不讨喜,只心苦读圣贤书,妄想着金榜题名,能吐心中恶气。
然而,科举又岂是那好考,别不论,但看那继室夫人,又怎会轻易让他出头,原配嫡子身份,就像是插在继室夫人心中把刀,不仅象征着她耻辱,更是她曾做过妾室证明。
故事很狗血也很老套,这位继室夫人姓马名玉莲,跟黎老爷青梅竹马,黎老夫人对此乐见其成,哪怕就是为帮衬娘家,她也乐得儿子跟侄女亲上加亲。
但黎老太爷却不同,黎家是泥腿子出身,曾祖父用心苦读,五十三岁中举才改换门庭,黎家原就根基浅薄,黎老太爷自然看不上小门小户出身马家,心想为儿子攀门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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