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被噎得难受,气得脸都绿,想他张宕远,亦是青山学院小有才名之人,今日竟被说成长舌妇,这让他以后如何在众位学子中立足,最重要是,黎耀楠话让他无从辩驳,因为这些事情,他只听黎耀宗提起,并不知具体内情,又如何举例说明。更何况,他所说话,也完全占不住理,倘若过继儿子,还要惦记亲生父母,敢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愿意过继。
只是不反驳却是不行,否则他世清明,岂不是要毁在这长舌妇上,张宕远挺胸抬头,义正言辞地指责道:“听说你被过继后,年音讯全无,可知父母担忧,便是你成别家儿子,也无需如此绝情。”
周围人瞬间明悟,原来是别人家事,纷纷换上副看好戏表情。
黎耀楠恭谦有礼,丝毫看不出生气,淡淡道:“这位兄台说错,学生并没有不去拜见叔父叔母,想必你是误会,以后切记莫要偏听偏信,否则便是当官,又岂能造福方百姓。”
黎耀楠这句话,竿子把人打死,从不孝父母高度,上升到能不能当好官,这位书生若不能扳过局,今日那多人,周围又全部是学子,如果这事流传出去,他前途是别想远,脑袋上偏听偏信帽子也休想摘掉。
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果然什人教出什儿子,跟马玉莲那套样。
黎耀楠故作讶然,蹙眉道:“族弟此话何解?学生父母早逝,便是学生也从未见过,何来不敬父母说,并且,活到老学到老,倘若连续两次科举未中,便不能来考秀才,你这样要置广大学子与何地。”
黎耀楠说着,目光似笑非笑,在饭馆里扫圈,最后落在位年过五旬考生身上。
果然,这位老先生脸色立马黑下来,冲着黎耀宗横眉怒目:“黄口小儿,休要放肆,此乃清静学子之地,哪容得你信口胡言。”
黎耀宗显然没想到还有这出,满脸涨得通红。
黎耀楠只信奉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既然张宕远自己前来找抽,也别怪他不近人情。
“你”张宕远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黎耀楠说不出话来。
黎耀宗见同窗败北,心里更是气得不行,恶狠狠地瞪着黎耀楠:“你胡说八道,母亲被你害得卧病不起,祖母更是旧疾复发,你这不忠不孝之人休想狡辩。”
黎耀
黎耀楠解释很清楚,他连父母都没有,黎耀宗说他不孝,摆明就是污蔑,更何况,天下学子那多,又有几个人能举高中,黎耀宗那句话,算是把饭馆里半人都给得罪。
黎耀宗愤怒地注视着黎耀楠,心中暗悔不该如此大意,难怪母亲说这小畜生*猾狡诈。
这时他身边位同窗站出来,正义凛然地看着黎耀楠,很不悦地斥道:“你虽已被过继,但到底是黎家儿子,仲德也是你兄弟,你可曾挂念过他们,可曾想过他们,对兄弟可曾有半分谦让,看仲德说没错,如你这般不孝父母之人,简直侮辱圣贤书。”
仲德也就是黎耀宗字。
黎耀楠神色敛,眼中闪过道冷芒:“学生自问对得住父母,请问这位兄台,学生究竟哪儿错,还请指点二,既然兄台熟知圣贤书,那便当知长舌妇,若没有真凭实据,还请兄台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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