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见九儿和哥婿都皱起眉头,心中浮起抹暖意,脸慈爱地说道:“别担心,这把老骨头还硬朗,还要看着远儿成亲,不过是日子寡淡些,只当修身养性。”
林以轩想也不想,立马否定:“不行,住在这里像什话,眼看快要过年,祭祀都不参与,景阳侯府想怎样?”
林母淡淡瞥他眼:“景阳侯府到底是你
林以轩羞面颊通红,但见林母高兴,他也就由得夫君胡说八道,母亲开心比什都好。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暖意融融,林母除遗憾没有见到外孙,今晚笑容最多,看见九儿夫夫过得好,她心里比什都满足。
当晚,他们聊很久,直到夜深才睡下,谁也没提那些糟心事,不想破坏好心情,只是,有些事情总要解决。
第二天,早上吃过素斋,林以轩见屋里没外人,严肃地看向林母:“娘,这次事情,你心里有没有底?”
林以轩说没头没尾,作为生他娘,林母又如何不明白,先看黎耀楠眼,见他没有任何不悦,这才恹恹地说道:“这事你别管,安心和夫君过日子。”
主持安排。”
“施主请放心,此乃贫尼本份。”
林母点点头,转头笑看他们眼:“你们跟来吧。”
林以轩和杨毅左右挽住她手臂,黎耀楠摸摸鼻子,很自觉地跟在身后,行人来到东厢,屋内点着碳盆,虽不是十分暖和,却比外面天寒地冻好很多。
经过刚才场宣泄,这会儿彼此都冷静下来,林母脸上泛起笑容,看着九儿和哥婿,那是越看越满意。
“娘。”林以轩不满地看着她,反驳道:“你在这里,让如何安心。”
林母闭嘴不言,杨毅不乐意,巴拉巴拉倒起苦水:“根本不关姨母事,周旺家早投靠二房,容姨娘小产,是雪姨娘和芳姨娘弄,姨母房里红花,也是周旺家联合李才家起下套,姨母根本百口莫辩。”
林母双眼紧闭,双手紧握成拳,虽然早对景阳侯府失望,但她还是伤心,那些都是她陪嫁,是她倾心相信人,举却将她推入深渊,纵然自己辩解有人陷害,谁信?
黎耀楠蹙眉思索,这些都不是重要问题,重要是,母亲如何才能离开,庵堂总归不是久居之地,伤根本,以后补都补不回来,更何况林母年纪也不小。
林以轩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列出七八条对策,母亲离开庵堂并不难,只是离开之后呢,庵堂虽然不好,但景阳侯府又好得到哪去,哥哥如今不在京,母亲势单力薄,回侯府,还不等于进入豺狼虎窝?
“娘。”林以轩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拉着林母手臂直摇晃。
林母满脸慈爱,笑看着她小九儿,脸色红润,眉宇含情,不错,看来哥婿对他真很好,那些人没有骗她。
“你也坐吧。”林母笑看着黎耀楠:“在这儿无需客气,把当成自己母亲便是,轩儿脾气娇惯,若有什不得当,你别跟他计较。”
黎耀楠急忙说道:“怎会?夫郎性子喜欢得很,岳母放心,小婿定好好待他。”
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放在林母这儿也正是如此,黎耀楠三言两语哄,林母立时觉得,这个孩子好啊,简直比亲儿子还亲,她九儿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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