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天和急忙又道:“微臣问才知,探花郎竟然污蔑朝廷命官,大放厥词,只言山东知府王大人贪污赈灾银两百万有余。”
皇上面色沉,目光看向叶大人:“你说。”
叶大人恭敬回道:“启禀皇上,卞大人所言属实,只不过探花郎言辞凿凿,仿佛真有其事,微臣做不得主,这才前来禀告皇上。”
宫里消息传得快,这话确实不假,前脚皇上在御书房里说话,后脚太子就得到准信,心里正是恼怒时候,常和辉手信到。
太子面色阴沉,暗骂常和辉没用,身在翰林院竟然察觉不出探花郎动静,拆开信封看,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且说叶大人这边,御书房,皇帝听通传后,便招两个人进来。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两位卿家平身。”皇上淡淡地说道,心里颇有些好奇,这两个人今日怎会走到起。
“谢皇上。”
前是打太极,现在是打机锋,探花郎确实人才。
“黎大人说说看。”常和辉不动声色,心里琢磨着此事对自己好处。
黎耀楠压低声音:“盐运使司近年贪污不少,在下只是给大人提个醒,莫要当替罪羊,给他人作嫁衣裳。”
常和辉面上纹丝不动,心里却惊涛骇浪,黎耀楠哪里是提醒自己,分明是提醒自己背后主子,目光犀利地看着他:“此言当真?”
黎耀楠神色坦然:“大人不信可去查证,在下不会拿前途开玩笑。”
“放肆!”太子怒火中烧,心绪起伏不定,“哗哗啦啦”砸碎地瓷器。
“太子息怒。”周围人立马跪下来,生怕不小心被迁怒。
“谁给他胆子。”太子狠狠看着信,眉宇间戾气尽显,倘若信中事情属实,自己岂不是白担个罪名,好处却便宜旁人,究竟是他哪位兄弟手笔。
“太子息怒,
“谢皇上。”
两人叩头谢恩,卞大人率先进言:“启禀皇上,今日前去翰林院,微臣遇到桩趣事,众位大人竟在翰林院里吵起来,新科探花言辞犀利,舌战四方辩驳得众位大人甘拜下风,居然还有位大人气晕过去。”
“噢?”皇上挑眉淡笑,语调颇为赞赏:“探花郎确实不错。”
卞大人心里急,他明明是在告状,探花郎如此无礼,皇上居然不责怪。
叶大人心中冷笑,皇上喜欢激进臣子,卞大人眼药不高明。
“你是如何得知?”常和辉蹙眉,迅速在心里盘算得失。
黎耀楠但笑不语,施施然地走开。
常和辉明白自己越轨,这样隐秘事情,黎大人又岂会告诉自己,只不过他依然想要试试看。
常和辉并没有纠结太久,提笔给太子去信,不是他相信黎耀楠,而是他相信自己判断,如此形势之下,黎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前程开玩笑,所以他决定赌把,赌赢他就可以彻底赢得太子信任,输,他认为绝无可能,他虽不知山东知府每年给太子纳贡多少,但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万两,剩下白银去哪儿?
王大人此时还不知,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世界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他后悔,后悔不该去挑黎耀楠这根刺头,然而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哥哥恨他,妻子恨他,儿子女儿都恨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王家又怎会遭此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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