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淡淡笑,庇护意思却很明显:“他还年轻,你是朝中重臣,和他个毛头小子计较什。”
廖大人心中不甘,继续进言:“云南换几任知府,税收也不见提上来,探花郎年轻有为,何不为皇上分忧。”
黎耀楠迅速在心里盘算得失,极力压抑自己,才没让他情绪外露,他听见自己冷静声音:“微臣听从皇上定夺。”
廖大人急忙乘热打铁:“探花郎心为民,皇上何不成全他,微臣也盼望国库增长税收。”
皇上面无表情,淡淡声音不失威严:“探花郎,你意思如何?”
北又相继遭灾,国库空虚并非微臣所愿,而是无能为力,微臣每用处银两慎之又慎,实在当不起探花郎无能知名。”
黎耀楠心中默然,廖大人这是为自己找场子,顺便挽回皇帝心中印象,这步棋走不错,黎耀楠悄悄瞥皇上眼,果然,皇上面色缓和下来。
只是,黎耀楠又怎会让他得逞,反驳道:“廖大人言重,身为臣子替皇上分忧乃本份,你既是户部尚书,当知国库之重要,不仅要节流还要开源,国库没有银子,无论什原因大人当负其责,各地税收拖欠,并不是国库空虚理由。”
皇上面色沉,听见开源节流,心中情不自禁想起黎耀楠那篇策论,富国之道,富国之道,皇上看向廖大人,目光再无丝动容,沉默片刻,终究深深叹口气,现在还不到时候,朝中关系复杂,如若实行改革,定会触及太多人利益,委实不妥。
廖大人面如土色,没想到自己番争论,三言两语便被探花郎再次打压,不仅没有挽回颜面,反而让皇上产生不满。
黎耀楠跪在地上:“微臣谨遵皇命。”
皇上心中满意,笑着问:“无碍,探花郎尽管直言,如若派你前去云南,可有把握治理方。”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黎耀楠忍住心中激动,斩钉截铁地说道,廖大人如果是想将他踢出京城,殊不知此乃正中下怀,他盼这天已经盼很久。
皇上略为惋惜,原想将黎耀楠留在身边,培养成心腹近臣,只是如今看来,或许还是放出去好,探花郎毕竟太年轻,不知收敛锋芒,外面锻炼个几年,回来正好为他所用,如此也算是给朝中勋贵个交代,他知探花郎近日得罪不少人
黎耀楠面色淡淡,他向来只信奉打蛇不死随棍上,既然已经得罪户部尚书,在他没有筹码之前,定然无法化敌为友,那还不如得罪彻底,纵然不能将他拉下马,也得让皇上留下坏印象。
“启禀皇上,微臣昨夜思索宿,军机营,火铳营,还有西北大营,以及工部建造厂,缩缩减减可以均出三百万两余银。”廖大人急忙说道。
皇上脸上浮起抹笑意:“好,廖卿家实乃国之栋梁,朕心甚慰。”
黎耀楠垂下眼帘,唇角微微弯起,廖大人这次却是走步臭棋,按照他解,往年为户部银两,*员们争论恐怕不少,如今才不过个晚上,廖大人便思索出对策,那他早先干嘛去,皇上肯定会对此有所不满。
廖大人松口气,心下稍安,看样子皇上还是看重他,赶忙跪下谢恩:“当不得皇上称赞,微臣惭愧,左思右想才挪出银子,没有探花郎心思巧妙,寻不出开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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