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他要装作无所事事,前去衙门瞎晃悠,晚上才有时间整理各个乡镇民情,若是有个师爷在,他何需如此幸苦。
不是没有想过找人帮忙,然而人生地不熟,找个白眼狼岂不是功亏篑,至于他带来那群侍卫,写字惨不忍睹,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认识,他又哪能看得懂,无奈中,黎耀楠只能亲自上阵,忙整个人都瘦圈。
听着侍卫们汇报,黎耀楠眉头紧锁,玉溪情况比他想象中更严重,衙门里清闲无事,简直是盛世太平,没案犯,没偷盗,不知道还会以为路不拾遗。
实际上呢,伊家三公子,前几日为个双儿才跟当地村民打架,派人抄村民家,
“这”孙瑞思犹豫不决,目前他确实需要帮助,只是人家老弱妇孺,他怕旁人说闲话。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林以轩有些不耐烦,上辈子旁人都说孙瑞思心狠手辣,为人果决,他怎觉得不像那回事。
“有什地方可以效劳。”孙瑞思直言不讳,他和黎兄萍水相逢,与眼前公子更是未曾谋面,有什话还是提前说明白好。
“你若是无处可去,夫君正好缺个师爷,当然,你若是令有高就,本公子也不勉强,伤养好,你随意。”
孙瑞思放下心来,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两眼黑,晕过去,彻底将自己交给这位陌生公子。
,防心还那重,淡淡道:“你有什可图?”
孙瑞思被囧住,是啊,自己如今文不名,又有何利可图,伸手摸住自己烧伤脸,眼中满是苍凉,低低笑起来,笑得那低沉,那凄厉。
林以轩微微怔,情不自禁回想起自己刚重生时候,是不是也和孙瑞思样,那凄惨,无助,心中充满恨意。
林以轩语调略为缓和:“你放心,听夫君说过你,方才还特意确认遍,你若是江南才子,前年曾去金陵赶考,那定是夫君友人没错。”
孙瑞思恍然大悟,松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敢问公子夫君是?”
林以轩颇为无语,吩咐人将他抬回去,又让人找来大夫,孙瑞思是个人才,不管他是否愿意前去云南,让他先欠上人情总没错。
林以轩这时还不知道,自己挖墙脚举动,无意中可谓帮夫君大忙。
黎耀楠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到底是没有经验,家中也有没长辈,虽有几个关系不错朋友,只是谁又会提醒他些基本常识。
当官,外放,哪能没有师爷。
什事都要亲力亲为,文案卷宗也要亲自写,黎耀楠现在忙得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分开来用。
林以轩极其得意笑,说起夫君,整个人脸上仿佛都有色彩:“夫君是去年新科探花黎耀楠。”
“是他。”孙瑞思低低喃语,没想到竟是那位萍水相逢友人,这时他才信林以轩话,哪怕明知道自己无利可图,但他还是忍不住怀疑,自从毁容以后,经历事情太多,怀疑已经成为种本能,他不介意用最大恶意揣测别人心思。
“现在跟走吗?”林以轩似笑非笑地说道,小旭儿也在旁帮腔:“呼呼不痛,乖。”
听见小孩嫩稚话语,孙瑞思面色缓和下来:“黎兄现在何处?”
“他去云南上任,如今和母亲在永州,你不用担心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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