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楠也不隐瞒,说话虚虚实实,顺便上廖大人记眼药,苦着脸道:“还不是户部尚书害,云南税收若是提不上去,怕皇上会怪罪,对,王兄记得跟巡抚大人提醒声,户部尚书说不准会对云南发难。”
王郎中脸色变,慎重道:“此言当真。”
黎耀楠不高兴,板下脸来:“骗你有何好处,若不是户部尚书,你以为谁会来这鬼地方,你也知道,本官大舅哥在东南军,户部拨不下军饷,本官不过多说几句话,谁知就被廖大人记恨,拿着云南税款说事,要不然本官待在翰林院不好,又岂会自找麻烦。”
王郎中自动脑补,黎大人定是被人陷害,所以才会来到云南,只是修路和税收有何关系?
黎耀楠翻个白眼,不屑道:“路修好,才能从山里运东西,不然税收指望谁,难道还被区区商家牵着鼻子走。”
拖拖,严家那边合作也不用理会,反正着急人不是自己。什事情总要步步慢慢来,他们两人心里均明白,口吃不大胖子。
次日,黎耀楠前去衙门,周围人看他目光很复杂,多三分探究,三分倾羡,与四分嫉妒。
黎耀楠问才知道,经过李同知宣扬,他是景阳侯府哥婿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而他大舅哥,更是年纪轻轻坐到四品官位置,若说这其中没有景阳侯府功劳,谁信。
黎耀楠由得他们误会,这样与他更有利,虽然大舅哥能身居高位,出身确实功不可没,但林致远若是个没本事,又哪能升得那快。
贺知府笑呵呵地跟他道喜,恭喜他们夫夫团聚,
王郎中恍然大悟,心中不以为然,京中公子哥儿,简直愚蠢之极,商又怎能跟官斗,只要放出些好处,还怕商户不上钩,得罪人才是下下之策,不过这些他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由得黎大人去闹腾,年底缴不上税款才最好。
每个人都有种嫉妒心理,黎耀楠凭借娶夫郎,年纪轻轻位居六品,让他们这些努力往上爬人情何以堪,又不是有多深交情,王郎中自然乐见
黎耀楠很坦诚接受他道喜,言明夫郎身子重,等他修养些时日,通判府定会宴请。
黎耀楠跃成为衙门里红人,接着又是阵轮番道贺,恭喜他早得贵子,没多久,王郎中也过来,话里话外套着近乎,眼中有几分不屑,还有几分嫉恨,脸上表情却是讨好居多,不用猜,黎耀楠心里明白,自己是景阳侯府哥婿,这个身份让人看低,同时也让人嫉妒。
黎耀楠对王郎中态度,既不应承,也不得罪,高高在上把人供起来,如今还不是跟巡抚对上时候,自己手中根基太浅,面对巡抚大人无疑是以卵击石,巡抚或许会忌惮景阳侯府,但关系到头上那顶帽子,巡抚谁面子也不会给。
王郎中对黎耀楠表现还算满意,不过是捞几个钱,只要碍不着巡抚什大事,他也犯不着得罪人,区区个左家而已,巡抚并不会放在心上。
招待王郎中吃吃喝喝几顿,说些晕笑话,黎耀楠将纨绔子弟表演得淋漓尽致,王郎中甚是开心,怎看都觉得黎耀楠成不大气,心里彻底放下心来,只是有些不解,黎大人又不是真心为民请命,为何还要得罪玉溪地头蛇,岂不知这样会少捞许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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