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选择赌把,他记得黎耀楠曾告诉他,皇上不喜欢被人蒙骗,君臣之道贵于诚,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微臣也是实话实说,弟夫曾经说过,咱们是皇上臣子,安守自己本份即可。”
“好个安守本份。”皇上缓缓笑,这话他倒是相信。
林致远刚刚松口气,只听皇上又道:“安守本份还给你出馊主意,本想晋升他为按察使司,如今还是算
“皇上。”林致远表情悲切,目光坚定:“自古忠孝两难全,微臣只愿卸甲归田。”
皇上面色沉沉,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林大人此言何意?”
林致远闭嘴不言,他可以跟皇上告黑状,却不能说景阳侯府任何错误,否则他就是不孝,会被千夫所指,诚恳道:“皇上,微臣夫郎与母亲,现已在云南定居,微臣只愿卸甲归田远离京城。”
皇上沉思会儿,倏然想起:“你是黎卿家大舅哥儿。”
林致远擦把冷汗,没想到皇上竟连这个也记得,黎卿家和林大人亲疏之别要不要明显,恭敬道:“是!”
回到自己院子,林致远将仅剩东西收拾,毫不留恋迈出景阳侯府大门。
几年没有回来,景阳侯府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那显赫,那肮脏,父亲续娶新夫人,大房二房仍旧斗厉害,如今或许还要加上三房,七妹在太子府中地位稳固,现在已经生两个儿子,四妹虽然是六皇子正妃,膝下却是除个女儿再无所出。
大伯左右逢源,二房三房各占边,太子对七妹宠爱助长父亲气焰,只可笑局势明明岌岌可危,他们竟然毫不自知,仍旧如往常般耀武扬威。
林致远唯想法,便是要将自己摘出来,至于景阳侯府死活与他又有何干系,他只为母亲感到不值,父亲和离不到年又续娶新夫人,整个景阳侯府再无丝母亲与弟弟痕迹,真真令人心寒。
第二日早朝过后,林致远御书房求见,恭敬地递上辞官奏折。
皇上心念转,气得笑起来,定定注视着他:“黎卿家给你出馊主意?”
林致远吃惊,背上惊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微臣是真想辞官。”
皇上面无表情:“那朕允你如何。”
林致远有苦说不出,心里把弟夫骂个遍,皇上哪有那好糊弄,想想道:“微臣只愿行兵打仗,父亲他们微臣只效忠皇上。”
皇上目光暗暗:“你倒是会说话。”
皇上蹙蹙眉,心中略为不喜,云南日前大获全胜,此时准他辞官这让将士们怎看:“林大人年轻有为,正是为国效力时候,为何突然想辞官?”
“启禀皇上,臣能力微薄,难当大任,请求皇上恩准。”林致远满脸涨得通红,憋,学不来黎耀楠唱作俱佳,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老实。
皇上心里不高兴,他倒是想准他奏,问题是形势不允许,若没有个合适答案,难以跟将士们交代。黎耀楠正是算准这点,才敢让大哥递上辞官奏折,要不然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致远大气都不敢喘,第次前来御书房,他心里还是很紧张,为母亲与夫郎,他觉得——拼!
皇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林大人下去罢,今日辞官,朕只当不知,林侯想必也不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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