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是她外甥。”
涂筱柠喝汤差点呛着,果然。
“那你有没有跟人家说不是银行正式工?”
母亲瞟她,“说这多干嘛?先看看人又没事咯。”
涂筱柠扶额,“妈,上次那狱警你还没吸取教训啊?”
“吴老师。”
“哪个吴老师?”
母亲啧下:“就是你爸前同事老婆,你初中还在她家补过英语呢。”
涂筱柠哦声,“她啊。”
今天怎,老跟她初中有关?
“徐女士你这思想有问题啊,你看不起民营企业怎?民营企业也是国经济重要组成部分啊。”涂筱柠边吃肉边纠正母亲。
母亲又拍她手把筷子扔给她,“脏死你。”
“你说你俩都是会计,为什就不让做会计呢?”涂筱柠咬着筷子看母亲。
母亲是家超市总账会计,在他们家涂筱柠算数是最差。
“就你那数学,怕你资产负债表都做不平。”母亲针见血。
两人还站着,再走几步回头时竟已瞧不见任何踪影。
后来,她再没被余晖找过茬,纪昱恒也依旧是全校追捧校草,他们再无交集,仿佛那个夜晚事从未发生似,无人提及就随着时间慢慢被记忆封尘。
涂筱柠下班坐在公车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回想着初中事,难怪早上在电梯口觉得他似曾相识。
回到家母亲正从厨房端菜出来,仿佛掐好她下班时间似。
“老涂呢?”涂筱柠看到桌上红烧肉就忍不住要先尝口。
“什叫吸取教训?搞得们骗婚样。”她把筷子放,“哦,人都没见底都掏出来啊?你就是太老实。”
涂筱柠放下碗,“别自欺欺人徐女士,这社会多现实你比懂吧?不是正式编制就不稳定,好听点叫劳务派遣,不好听就是临时工。”见母亲盯着自己,她问,“临时工懂吗?就是随时可以让滚蛋走人那种。”
“人家还问起你呢。”母亲又给她盛碗汤。
“问什?”
“问你现在怎样啦,在做什啊。”
“你怎说?”
“说你在银行啊,还把你照片给人家看,人家夸你漂亮,说女大十八变。”母亲说说居然笑,涂筱柠看得瘆得慌。
“夸张啊,好歹也是会计专业出身,什成本会计、管理会计大学期末考试分数很高。”
母亲嗤鼻,“那你也就考个会计从业资格证?初级会计都没过好意思你。”
涂筱柠硬伤,低头猛吃饭。
母亲看她只吃肉夹蔬菜到她碗里,话峰转,“你猜今天下班去买菜碰到谁?”
“谁啊?”
“洗手去。”母亲拍开她手,转身去厨房盛饭,“你爸今晚不回来吃饭。”
“又有应酬啊?”涂筱柠扔下钥匙放下包。
母亲“哼”声,“个月没几天在家,美其名曰是应酬,也没见他翻出什水花来,这些年还不只是财务。”
“好歹财务总监呐,徐女士知足吧您。”涂筱柠洗好手坐下,终于吃到红烧肉。
“所以说你们爷俩都没出息,永远都满足于现状。”母亲把碗往餐桌上重重掷,“他要是国企或者上市公司财务总监也就算,个私营企业财务总监,搁以前就是打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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