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嗯声,少顷,能正常说话,“就是生理反应那种害怕,以前被凌惟依拉着做次过山车,那是第次体验到失重感觉,下来就没半条命,当晚发高烧,这是天生恐惧,治都治不。”
他联想起这两次飞机起飞,腾空那瞬间也会有失重感,她总是会紧抓着座椅扶手,眼睛紧闭,待飞机到空中平稳许久她才恢复正常。
他告诉她,“失重恐惧症,就像有人有
红,在她眼里只以为是耐心男友在哄闹脾气女友,但帅气男人眼底柔情让她心生羡慕。
“帮您填吧,您照着信息说就好。”最后她笑着对纪昱恒说。
他视线仍落在怀里人身上,轻声道谢。
涂筱柠过很久才缓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在香港酒店。
纪昱恒就坐在她身边,看到她恢复生机眸,探探她额。
“不会。”他没让她说下去,望着她,眸底光跟他语气样笃定。
他掌心覆住她微凉脸颊,温热触感透过皮肤像渗进她血液,他说,“不会让你有事。”
喉咙有些干涩,她将自己贴在他掌间,感受着他温度,只点点头,未再言语。
有那瞬间,她想,若真是人生最后刻,能听到这样句话,就算下秒跟这个男人起去死,也没什好遗憾。
最终,雨过天晴,飞机平稳降落,短暂停留香港台风离去,他们安全抵达。
头痛仿佛已随梦境消退,只有这摇晃飞机,再次扰乱她心绪。
她就是个倒霉蛋,什都被她赶上。
纪昱恒醒,他下意识握着她手,似看出她害怕,“没事。”
她侧头望着他,他声音总像是有魔力似让她能瞬间定神,不管是私下还是工作中,好像只要他在,她就心安。
飞机暗黄灯光耀在头顶,投射在他侧脸温暖又严谨,仿佛这世间除他母亲这道软肋,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乱分寸。
“好些?”
她点头,他又坐近些,拥着她软若无骨娇柔身子,“吓到?”
她又点点头,过会儿抬头看看他,“是不是很怕死?”
他捋捋她碎发,归放到她耳后。
“谁不怕?”又凝着她看会儿,“你恐惧失重?”
到达下榻酒店,纪昱恒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涂筱柠还有些恍神,她又像个孩子似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会儿他就不见,双手抓着他手臂,眼神还是放空。
酒店前台递来要填写住客信息单,他右臂在她怀中抽不开,他柔声低哄,“乖,填个单子。”
但涂筱柠还惊魂未定着,思绪飘忽,还是死死抱着他臂膀,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依靠。
纪昱恒将她带进怀中轻轻拍着,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向前台。
前台是个年轻女孩,看到他们这样脸不禁
只是又颠簸下,飞机又有下沉感觉,失重感再次袭来。
又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涂筱柠也不受控制地抖下,却被他紧紧攥着手。
“不会有事,在。”
可是涂筱柠没有他那般坚定意志,她是个缺乏安全感人,尤其在这种环境里,她会止不住悲观地胡思乱想。
她反握着他手,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如果,如果飞机,们,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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