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喜欢拿表姐跟她比较,从小比到大,成绩、工作,现在又是男人。
表姐在汽运公司这个老国企当出纳,倒也不是自己正儿八经考进去,而是大舅母这个汽运公司老员工退位让给她。
些国企早前都有这种“世袭制”,只要直系亲属在这个单位,便可优先录用职工子女,若子女参加招聘考试未通过,那父母在岗若直接退岗也可空出个名额给子女,表姐就属于后者。
当然,为人父母都想把最好切给子女,涂筱柠非常能理解这样行为,再说她自己进银行也算半个关系户,更没资格对别人工作评头论足,而且她压根觉得也没啥可比性,可大舅母总是抓着她不是银行正式编制这条小辫子,经常当着亲戚们面拿出来说事。
后来表姐结婚,嫁个家有几套拆迁房个体工商户,她又开始大做文章,先是吹嘘对方家底如何丰厚,房子聘礼如何多,再说人家样貌品行都好,也就表姐命好能遇到。
涂筱柠暗自噘嘴,觉得他敷衍。
酒席安排在小镇上个私人山庄,徐女士今天穿得比涂筱柠还喜气,拉着父亲直站在门口迎接,不会儿人就陆续来。
个个看到纪昱恒眼神就跟定住似,恨不得要把他看出个窟窿来。
“筱柠,怪不得你妈之前掖着藏着,原来这新女婿这俊啊?”女眷们都围过来,小舅妈先开口。
“姐,你们真是相亲啊?现在相亲质量这高啊?”还在念高中表妹也凑热闹。
。
日子过得飞快,那天涂筱柠穿件徐女士帮她定做旗袍,衬得她纤腰无骨,仪态风雅,还被逼着穿双小高跟,下车走路就不舒服。
上次她穿高跟鞋还是班长结婚那天,转眼自己也结婚,那会儿她走路跟此刻样别扭,但旧时今日站在她身侧人都是他。
“真硌脚。”她抱怨着恨不得把鞋子甩,因为个子高她就很少穿高跟鞋。
纪昱恒伸手扶住她,“没备双能换平底鞋?”
“所以筱柠啊,你相亲再多也不定有用,现在男人眼
涂筱柠看看已经在跟舅舅们、表哥、表姐夫他们抽烟交谈纪昱恒,知道他极擅长应付这种人多场面,跟职场、官场比起来,这样家宴更是驾轻就熟。
“你妈说他在银监工作,还是A大研究生?”姨妈也问,反正今天纪昱恒就是全场话题。
涂筱柠视线还落在纪昱恒那里,“嗯。”
“真优秀啊,又表人才,你说说你这命还真是好。”姨妈感叹着拍拍她手。
“银监这种单位就是听着好听,实际啊年挣不几个钱,要不银监里每年跳槽去银行人有那多?而且听说他家里条件不大好,母亲还得癌症在化疗?”大舅母不知何时凑过来,说话阴阳怪气,“就说呢,们筱柠也不是多优秀哇,怎就让各方面都好青年才俊着迷呢?搞半天是个穷二白空有其表小子。”
“出来匆匆忙忙,忘。”涂筱柠挽着他臂膀,借力走路。
纪昱恒索性掌住她腰让她把整个重心靠在自己臂弯。
“旗袍哪儿来?”
“妈非要给定制。”涂筱柠感觉被他拥着走就没那累,又情不自禁问,“好看吗?”
他轻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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