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明白,即使他人天天在她身侧,可他心跟他世界样又高又远,她终究难以企及。
还在等电梯她手机就响,看是凌惟依,以为是约她吃饭,正好她现在也想借机逃离就接。
谁知道电话那头是凌惟依泣不成声,涂筱柠皱眉,“你怎老凌?”
“筱柠,筱柠,筱柠……”凌惟依只哭着不停喊她名字。
涂筱柠攥紧手机,“你别哭啊,到底怎?”
现在演戏这种事情她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状态,不论是在同事面前还是在婆婆面前,反正她人是越来越假。
果然在婆婆面前两人还是配合默契,婆婆丝毫没看出来两人之间刚闹过别扭,纪昱恒给母亲削好个梨切好递送过去,然后又削个送到涂筱柠手边,她没接。
“怎不吃?”婆婆问。
涂筱柠不想被婆婆发现什,才伸手接过,但又觉得个梨太大,就跟纪昱恒说,“你对半切吧,个吃不下。”
纪昱恒正在用纸巾擦水果刀,“吃不下再说。”
“你说凭什?哪个男人愿意自己老婆走在街上被人看。”
“就这样?”
纪昱恒驻足,“不然?”
涂筱柠收回视线,果然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和控制欲,他也不外如是。
“你今天被人看成这样也没说什。”她继续走着回句。
涂筱柠又独自在车里坐会儿,然后开车去医院看婆婆,到医院停车场纪昱恒车已经在,等她停好车副驾驶座玻璃就被敲响,看是他,她下车。
“怎这会儿才来?”他像是等有会儿。
“路上堵车。”
她今天上身穿杏色针织衫,下身是格子短裙和黑丝袜,有风吹来掀得她裙摆上扬显要走光。
涂筱柠用手捂下却听纪昱恒问,“这裙子哪儿来?”
纪昱恒闻言注视向她。
凌惟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齐郁不要。”
涂筱柠愣愣,问她,“你在哪儿?”
“在家。”凌惟依说着又狂哭,“怎办,筱柠,以后世界里没有他,没有,再也没有,活不下去
涂筱柠觉得他是故意,微微拧拧眉。
婆婆却躺坐在病床上笑,“傻孩子,梨是不能分,分梨,分离。”
涂筱柠怔怔,那梨拿在手上半天没下得去口。
婆婆最近化疗又受不少苦,护士说她睡眠也不大好,直到看她睡着睡熟他们才离开。
走出病房两人又不说话,涂筱柠觉得没有感情基础婚姻就是像他们这样,不是什事什话都能推心置腹去跟对方倾诉,尤其是她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那是比赛,能样?”
“怎不样,个小客户经理助理哪有你招摇。”
纪昱恒蹙眉,又听她低头道,“而且行裙也不过膝,以后是不是也不能穿?又不是你私人物件,从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
他没再说话,涂筱柠心里堵塞得更加难受,脚步走得更快再没看他。
不过到病房门口涂筱柠还是停下脚步,等他来把手往他臂间塞便开门走进去。
“以前买。”
“你以前就这穿?”
“嗯。”
她没等他,他追上来,“不过膝裙子以后不要穿。”
涂筱柠看看他,“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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