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只有豆浆油条,涂筱柠觉得油条太油,没吃几口就要往边放。
节俭惯母亲瞪她,“你是千金大小姐呐?才吃几口就要扔?别浪费!给吃下去。”
涂筱柠憋着嘴有些勉强地收回动作,但是看着这油条她实在再难下口,还在纠结纪昱恒已经从她手上接过去,同时把豆浆递给她,“喝豆浆吧。”然后他把她剩下油条吃下去,动作自然得气呵成。
指腹传来豆浆温热,耳边是母亲埋怨,“昱恒你不能这惯着她,她这人心里没个数,只会变本加厉越来越无法无天。”
纪昱恒只对母亲笑笑。
两人闹会儿涂筱柠又认真地跟他说,“存款你还是平均分配吧,不想做个特殊者。”
确切说她是想靠自己去争取,也不想在日后给他留下什把柄。
纪昱恒安静看她少顷,抬手揉揉她头,什都没问,只说个字,“好。”
稍后纪昱恒先去医院门口买早饭,涂筱柠则去病房找母亲,果然她也是个心思重,早早就醒。
“也不知道你爸昨晚睡得好不好,麻药过疼不疼。”母亲还在担心父亲,眼下明显黑圈。
笔金额较大加之竞标这种事少有经验,亲自操刀比较稳妥。”
涂筱柠不由心疼地伸手帮他按按肩,“你估计是DR第个亲手做投标书部门老总。”
“事情总要有人做,谁做不是做?”
涂筱柠又给他捏捏脖子,声音也柔下去,“小赵哥说若竞标成功,你会把存款分给部门每个人,而是最多那个。”
“你小赵哥还说什?”纪昱恒反问,涂筱柠从后视镜里正好对上他略带狡黠眼神。
他笑就像涂筱柠今天早上看到第缕晨曦,清朗又明亮,让她胸口跟手中豆浆样暖,她捧起喝口,明明就是杯普通豆浆,却从喉甜到心底。
吃完早饭他们起去ICU门口等候,果然过会儿躺在移动病床父亲就被护工推出来。
母亲直接冲上去,叫声老涂眼眶就红,父亲也从被中伸手去抓母亲手,两人手紧紧握在起。
“那主任不是说有护工照应着?”
“话是这说,可是们又没花钱请人家,哪能尽心尽力。”母亲说着又拍拍大腿,“唉!昨天疏忽,应该跟主任打听下是哪位护工当班,然后去ICU那儿给人家塞点钱。”
“护工也要塞钱?”涂筱柠点儿没有看不起护工意思,只是她以为医院需要打点只有医生。
母亲斜倪她眼,“亏你还是服务行业,这点社会觉悟都没有。”母亲又做做捻钱姿势,“虽说这个不是万能,可没有这个啊,是万万不能,不管做什总归还是花这个最好使。”
母女说着话纪昱恒已经买好早饭回来,看他身正装仪表堂堂却手拎早饭不协调样,这要搁行里估计所有人要惊掉下巴。
涂筱柠不敢再卖队友,“没,没说什。”
纪昱恒眸光敛敛,“看来赵方刚管不住他那张嘴,回头要好好说说他。”
涂筱柠又凑上去,“别,别啊!那你不就把卖?”
他身体坐直,她从后视镜里看不到他表情,只觉他似笑非笑,“你以为是你?”
涂筱柠挥手打他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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