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和爷爷签订合同才和他结婚,秦严骞和他在起玩那多年还不明白吗。
只要他向自己开口,骗骗他哄哄他,他肯定就愿意把沈家所有财产都给男人。
他只是个笨蛋,懂什财产分割,他只是想让秦严骞对自己好点,只要稍微好点,他就愿意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献给他。
大笨蛋,大傻子。
他听到男人哽咽道:“夏夏,错,错,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你想离婚就离婚,想和陆阳舒在起就和陆阳舒在起,想打胎就打胎,什都不要,你好好就行,你好好……”
有柔软触感在他指尖轻轻碰碰,接着沈夏感到好多烫热水珠掉落在他手指上。
看吧,秦严骞果然会为他哭。
沈夏想如果自己够洒脱,现在就应该突然睁开眼,嬉皮笑脸地对男人道:“哈哈,秦严骞,你想不到吧,没事。”
然后再把男人臭骂顿,打得他吱哇乱叫,赶出这个病房,让这个男人今生今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可他喊得嗓子都哑,小孩却像没有听到他说话样,秦严骞急得浑身冒汗,想跑过去,脚上却像是生根似被紧紧钉在原地。
他慌张无措地低下头看,见他给小孩栓上镣铐如藤蔓般绞住他小腿,向他全身蔓延,他被那冰冷锁链缠遍全身,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小孩被车撞上。
鲜血溅到他身上,脸上。
浓重红,宛如火苗般舔舐烧灼着他全身,男人目眦欲裂,猩红眼眶里溢出血泪,痛不欲生。
“夏夏!”秦严骞猛地坐起,入目是医院纯白色墙面。
沈夏睁开眼时,秦严骞就躺在他旁边病床上。
男人这阵子白天工作,晚上陪他玩,睡眠严重不足,昏过去后居然到现在还没醒来。
沈夏微微侧过头,看见男人侧脸,才发现秦严骞瘦好多。他原本下颌线就特别明显,现在线条愈发锋利,脸庞微微凹陷下去,更显眉骨深邃,鼻梁高挺。
男人像把生锈剑,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睡着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冰冷气息。
沈夏记起以前事,真不知道这样严肃冷漠人前些日子是怎好意思抱着他,对他说出那多肉麻话。
可是他做不到。
沈夏听见男人哭,自己也想哭。
男人总是骂他蠢,结果自己也是个蠢货。
以前他那喜欢他,他没反应,等他出车祸,把他忘得干二净,男人又巴巴地跑过来找自己。
沈夏胸口满是苦楚。
他身上衣衫被冷汗浸透,凉得刺骨。
秦严骞打个哆嗦,流着泪从床上爬起来,慌忙去看旁边男生:“夏夏,夏夏……”
沈夏在秦严骞惊醒时候赶紧闭上眼,没有被男人发现自己已经清醒过来。
他感到自己手被男人握在掌心。
秦严骞手又湿又冷,颤抖地握着他。
像是感受到他视线,梦中男人突然皱皱眉,嘴唇张合,含糊地呓语些什。
沈夏脸上还扣着氧气罩,好奇地侧着耳朵听。
“夏夏,夏夏不要……”秦严骞眉头越蹙越紧,
就像曾经无数次梦到那样,辆货车从不远处朝这边飞驰而来,而小孩正呆呆站在路中间,无助地哭泣。
秦严骞大喊:“夏夏!夏夏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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