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夏又擤把鼻涕,坚强地瘸拐往外走。
风好凉,他好冷,沈夏现在觉得自己就像看过那些言情剧里悲惨女主。他默默告诉自己,这就是他变强第步。
但他还没走出多远,男人就又追上他,把身上大衣脱下来,递给他:“穿上吧。”
沈夏惊下,连忙推拒:“不用。”
“算你用玩偶换。”男人不由分说把大衣塞到他怀里,拉着女儿快步离开。
“不客气。”小女孩脆生生道,仍旧好奇地看他,“哥哥,你也因为打针痛哭吗?”
沈夏擤把鼻涕,胡乱嗯声。
“打针很痛吧,哥哥还骗。”
小女孩向他投来同病相怜同情目光,故作老成地拍拍他肩,安慰道:“没事,爸爸说,生病就要打痛痛针才好得快,这样才不会直难受。”
“你爸爸说得对。”沈夏悲凉道。
,寒风将男生脸上泪吹得冰凉,心也冰凉。
外面路灯昏暗,他哭得泪眼朦胧,不小心踩到颗小石子,摔到在地上。男生身上只穿身单薄病号服,膝盖那处顿时被磨破,擦掉层皮,涩疼痛感传过来,沈夏更委屈,生气地那颗石子丢进旁边花坛里,干脆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
他哭得太大声委屈,以至于把刚从楼里出来因为打针痛正在哭泣小女孩声音都比下去。
小女孩被他吓跳,止住哭泣,惊诧地看着嚎啕大哭男生。她认出这是刚才给他小熊哥哥,丢开爸爸手,跑过来叫沈夏:“哥哥!”
沈夏真冻得不行,父女离开后,就立刻瑟瑟发抖把大衣穿上。男人大衣很厚实,因为个子高,衣摆直接落到他小腿。沈夏身子瞬间就暖起来,感动得热泪盈眶,想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他本来想去酒店,结果没带身份证被拒绝开房。
沈夏披着陌生人大衣坐在街边椅子上,犹豫会儿,还是给乔洋打电话。
乔洋听完他讲,立刻义愤填膺地将柳修轩和秦严骞家痛骂顿。他给沈夏个地址:“你能不能来这边啊,现在还在实验室呢,你到就出去找你。”
沈夏说好,按照乔洋给地址打车到男生学校。
柳修轩就是秦严骞给他打针,让他不得不打破心中幻想,面对现实,秦严骞就是个大混蛋,和他在起,只会直难受。
他要离开他。
沈夏看看小女孩童真稚嫩脸,又看看她身后看起来漂亮却凌厉男人,后知后觉感到羞耻。
他难过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又对小女孩感谢地说句:“谢谢你纸,要走。”
男人这才开口:“你…需要帮忙吗?”
“云云!”女儿蓦地跑走,男人连忙跟过来,训斥道,“这里人这杂,怎能随便乱跑!”
“爸爸,这是刚才那个小熊哥哥!”云云好奇地看着哭泣沈夏,大声道。
沈夏没想到现在还会遇到这对父女,他觉得丢脸,默默转过身,用手捂住脸继续哭。
云云还是头次遇见比自己还爱哭人,又跑到沈夏面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软声软气道:“哥哥,给你擦眼泪。”
沈夏又冷又难过,鼻涕又流出来,这才接过去,哽咽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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