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陵园。”
秦严骞说出口后又觉得好像不对,去翻自己偷偷藏在枕头下备忘录看过后,才确认道:“是安山陵园。”
他把沈夏爷爷安葬地址给沈夏,男生今天定会去那里。
他想再见到他。
男生定会哭,他想安慰他。
杜湘云看他又开始沉默,叹口气。
她不敢再刺激儿子,安抚道:“没事,不想讲就不讲。”
秦严骞没有不想讲,他只是回忆不起来,抿抿唇。
杜湘云给他放部喜剧电影,他觉得吵,强撑着看几十分钟就躺到床上不再看,杜湘云便关灯,以便于他入睡。
秦严骞闭上眼,但脑子还在思考,他到底和沈夏说什。
哭道:“喝不下去就不喝啊,没事,没事…….”
即使告诫过自己无数次,情绪还是会突然失控崩溃,像个疯子样痛苦流泪,等清醒过来又后悔不已,从而陷入新轮自厌弃中。
吃过药平静下来秦严骞又变得像具毫无生气尸体,动不动地靠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墙壁和漆黑电视机。
杜湘云让人打扫完卫生,坐到他身边,帮他按摩肿胀手背,极轻柔地问:“今天夏夏来找你吗?”
她刚才听护工说有个男孩过来看望秦严骞,又很快离开。
有时死亡对病人来说并不定是痛苦,而是解脱。
他费劲地思考好久,到凌晨时突然睁开眼,缓慢地扶着床坐起来。
睡在他旁边陪护床杜湘云被他动静惊醒,连忙打开灯,问道:“怎?”
男人听到母亲问话,便乖乖回道:“想去个地方。”
杜湘云看他甚至在尝试着自己下床,赶紧过去扶住他,问:“想去哪里,卫生间吗?”
秦严骞靠母亲支撑挪到轮椅上,表情很茫然,又迟钝地想会儿,才记起自己前几秒还在心里默念地点。
秦严骞有点反应:“嗯。”
“夏夏和你说什?”
“……”
秦严骞想不起来他和沈夏对话。
他只隐约记得男生好像又哭,是他又让他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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