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关上车门,让刘叔发动车。
他回头看,见秦严骞没上车,还停留在原地。
分明他们之间还隔着道窗,男人视线却好像透过防窥膜,仍在静静地看着他。
沈夏看不清他表情,只看到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乌黑头发和肩膀上。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多,男人仿佛整个人都被雪掩盖,变成座落寞苍白雕塑,和他距离越来越远。
秦严骞便没再坚持:“嗯。”
沈夏走出大厅,秦严骞也让人推着轮椅跟在他身后,等到男生上车后要关车门时,才再次叫住他:“夏夏。”
沈夏闻言回过身。
秦严骞轻轻抬抬手,跟随在男人旁边助理便快步走上前,把手上刚才直提着袋子递给他。
沈夏不明所以地接过去,从里面掏出条针织围巾。
天空飘起小雪,纷纷扬扬落到他头发和黑色长羽绒服上,转瞬融化,留下点亮晶晶水汽,让男人看起来有些湿漉漉。
秦严骞脸庞仍旧苍白消瘦,整个人单薄像张纸,露出裤腿甚至还是医院蓝白条纹服。
沈夏走过去,问:“你还没出院吗?”
男人态度如既往冷淡:“嗯。”
沈夏也没什话可说:“进去吧。”
秦严骞反常态,没再闹出什事,隔两天便听话地让助理为他送来新离婚协议书。
当时沈夏正在大学校园湖旁喂鲤鱼,有个穿着身和校园氛围格格不入西装男突然叫他,沈夏愣几秒才想起这是秦严骞助理。
他对秦严骞知道他行踪已经见怪不怪,没看几眼就签字。
助理收回协议书,板眼对他道:“好,会转交给秦先生。”
“谢谢。”沈夏温声道。他以为助理会马上离开,结果男人仍旧站在原地。
和曾经预设过结局样,他和秦严骞还是分开。
但又和曾经预设结局不样,沈夏没
“妈让转送给你。”男人这样道。
杜湘云有做针线活爱好,冬天时候便喜欢织些围巾帽子这些小玩意儿,小时候还曾给他和秦严骞打过毛衣,手非常巧。
而手中针脚明显不匀围巾,看便知不是出自杜阿姨手。
但沈夏还是没戳穿,叠好又放进去,笑笑:“谢谢杜阿姨。”
秦严骞朝他微微颔首。
今天办理离婚人并不多,两人很快办理好手续。
沈夏看着手中印着“离婚”字样小红本,胸口仿佛有块长久压着石头突然咯噔碎开样,好像很轻松,又好像心中失去什,空空落落,有些许不自在。
他朝身旁垂着头也在看离婚证秦严骞勉强笑下:“那回去。”
男人手指摩挲着纸角,缓慢抬起头,对他说:“起吃顿饭吗?”
“不,等会儿还要和乔洋起见朋友呢。”
“还有事吗?”已经扭回头继续喂鱼沈夏诧异地又看向他。
助理嘴动动,似乎想说什,但想到老板让他来之前下命令,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把协议书装回公文包,说道:“没什。”然后就回去。
那边走好程序后,又过两天,男人派刘叔来接他到婚姻登记机关共同办理离婚。
到地方,秦严骞已经等在那里。
男人腿看起来还没好,仍裹着石膏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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