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舒在那边笑着说:“新年快乐。”
少年眼泪掉下来。
挂断电话后,柯越立马订到男人那里机票。
男人轻轻笑笑:“那定很漂亮。”
柯越低低地嗯声。
他隐约听到男人那边电视发出声响,陆阳舒父母唤他,男人用家乡话跟父母交谈,因为是南方口音,腔调听起来比平时要更加温柔黏软。
柯越直没挂断电话,等陆阳舒回完父母后,才又问:“你这几天直在家吗?”
“嗯,工作上没什事,应该不会很早回去。”
柯越在机场哭几个小时,然后便乘飞机回英国。
他特意把机票买得比男人晚些,分钟都不愿和男人多分开。
新年时柯家才团聚起来,在艘豪华游轮上共同渡过。吃过团圆饭后,柯越独自到甲板上散步。海上烟火美不胜收,少年心情却很烦躁,男人回去后就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只是偶尔回复他。
他在干什,是不是又跟各种小妖精打情骂俏,还是已经对他厌倦,对他进行冷处理,打算找机会分手。
柯越越想越难受,恨不得现在就给男人拨过去电话,狠狠骂他顿。
,快过年,要回老家看爸妈。”
他前两年工作忙,过年都没回去,今年无论如何也得回去趟。
柯越趴在他胸膛,呼口气,问:“什时候?”
“下周周五吧。”
柯越想到刚和男人见面没几天就要分离,心里难受,又不愿在陆阳舒面前表现出来,轻哼道:“走吧,哥也说想,要考完试赶紧回他那儿。”
“你们那边冷吗?”
“还行,们这里最近直下雨,有些湿冷。”
柯越又嗯声。
两人就这样随便地闲聊。
倒计时结束时候,柯越抬头看着烟花绽放天空,声音有些颤抖,郑重其事道:“陆阳舒,新年快乐。”
即将凌晨时候,柯越痛苦煎熬得简直要哭出来,终于没忍住,给陆阳舒打电话,铃声响过四声后,电话接通。
臆想中冷漠和不耐都没有出现,男人声音还是如既往温柔:“柯越,怎?”
柯越嗓音已经带上哽咽,强装冷硬道:“你在干嘛?”
“陪父母看春晚。”陆阳舒温和道,“你呢?”
“在看烟火。”
陆阳舒吻吻少年汗湿额头,温柔道:“行,跟你哥好好玩。”
听他这说,柯越胸口郁结更深。
距离男人回家还有周,两人抵死缠绵。
到周五,柯越把陆阳舒送上飞机,转头就哭。
要被男人气死,他就不能问句想不想跟他回去过年吗?明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没多少信任感,对恋人表个态度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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