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蜷起小腿,宁连城冷笑,“有这可怕吗?看都不看眼?”
她抬起头看他眼,“不知道你在说什。”
“知不知道你心里清楚,青树,你听好,不要浪费对你纵容。”
她摇摇头,“没有,还有……谢谢你纵容。”
这些天她直都这样,不软不硬地顺着他说话,听得他心里油煎般。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在屋里看。”
“……很晚,会吵到你。”
“你只管看。”
手缓缓从他掌握里挣出来,拿遥控制打开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端端正正地在床尾坐下,调几个台,电视里面杂乱无绪声音不断流泄出来,显得这两人之间有种怪异安静,终于按到她想看频道,还没开始呢,正喜气洋洋地播着某厂家恶俗广告,她津津有味看着。
顶上吊灯被他关掉,卧室里只剩下显示屏上不断显烁微光,映出她略显单薄背影。
“你干什?”宁连城看她从浴室出来后又拿件外套搁在胳膊上,这几晚她老有事情,昨天说有论文没完成在书房里写夜,前天是个很久没见好朋友在MSN上等着她通宵聊天,大前天是因为什可笑理由不来卧室睡觉他也不记得,那天他打她,心里悔得要命,能找地方都找,她能去哪呢?也就是在找她时候他才突然间觉得,原以为直牢牢握在自己手上人,居然能说不见就不见,这种认知让他又急又慌。
他耐着性子听她同学东扯西扯,点点滴滴知道些她在学校事情,原来,在连澄之后,她并没有交过什朋友,她这位姓宋同学说自己也就是勉强能和她说上些话,并非说她孤僻,实际上她待人处事态度和善,同学有什事情只要说声,她能帮就帮,可就是这样个明明看起来不是冷清人,为什总和人隔着层呢?
他想着两年前,那时她不是这样,和连澄恨不得整天粘在块,对谁都是张笑脸,还特别自来熟,在他家里和连澄尖叫嬉闹快吵翻天,头撞进刚进门他怀里还歪着头瞪他,问着,“你找谁呀?”
你找谁呀?
他看她眼,笑笑,你是青树吧?
他觉得够。
伸出手拉她,“要看去床上看,地上凉。”
她仍然摇头,“不觉得凉,这样刚好……你先睡吧。”
够。
拽
她把声音调小,自己滑到床下靠床沿坐着。
不知道过多久,宁连城低声问她,“你闹够吗?”
青树仍沉浸在剧中,恍若未闻。
“青树,这样好玩吗?”他下床,走到她边上,像她样坐下来。
她转头让着他手,被把捏住,下巴被抬起,“小乖,有没有跟你说过,凡事都有个限度?”
她点点头,还傻呼呼地问,你怎知道?
他没说什,还是笑,转身上楼,手暗暗捂上刚刚被她撞过地方,心脏有些闷闷地痛着。
现在,还是闷闷痛。
有时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后来才慢慢知道,那不是病。
“有部片子错过,今晚电视上有。”去床头拿眼镜,她近视不太严重,平时也不用戴眼镜,可是看电视不戴就有些不清楚,她说自己是要看电视,自然得拿着眼镜,清清楚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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