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闻言怔愣秒,而后哑然,果然失恋会让人变蠢,差点忘陆淮骞不单是调酒师,也是酒吧老板,他低下头去,不再接话,不然陆淮骞还有聊。
用手拖起下巴,程铄无聊地等待着,耳边叮叮当当,是陆淮骞调酒动静,他也不觉得吵,
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程铄飞快地抬眸瞄陆淮骞眼,对方那笑容,明摆着在说不信。
“笑什,”程铄又低下头去看酒单,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说话底气却弱些,“没见过人失恋?”
陆淮骞看破不说破,甚至帮忙转移话题,“你选好吗?”
明明是中国酒吧,非要在酒单上混进英文,程铄看到单词就开始头疼,他把酒单推回去,“不知道,随便什都行。”
想想,又添上句,“只要是失恋酒都行。”
下刻,视线相交,陆淮骞面带微笑,“你想喝失恋酒应该问,才是调酒师,阿聿他什都不懂。”
阿聿傻眼,心说老板你为钓帅哥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还是懂点,而且白天本来就不卖酒啊!
但是为工资,阿聿只能忍气吞声,没忍几秒,又被陆老板支走去刷杯子。
陆淮骞站到吧台后,挂上自信微笑,修长手指将酒单翻至某页,再送到程铄眼底。
失恋酒含义太局限,程铄腹诽道,他也只是趁着陆淮骞不在随口问,怎就正好被对方听见?
二楼。
只剩下程铄和阿聿两人在吧台处,无言以对。
程铄原本不想说话,默许久,忽然问道:“你们这儿有失恋酒吗?”
“有。”阿聿感觉自己机会来,立即殷勤地答道,“们这里失恋酒可不止种,把酒单拿给你看,你慢慢选,有什有疑惑都可以问。”
说完,他正要弯腰去拿酒单。
“好,请您稍等。”
陆淮骞开始调酒,他把大小不酒瓶摆上桌面,用量酒器量酒,用吧叉匙搅拌,他手上花活不少,会儿把酒瓶抛到半空再接住,会儿又把雪克杯摇得哗啦哗啦地响——好像他手里不是雪克杯,而是用来摇骰子木盒。
就这样,还不忘时不时瞥眼程铄,同时微笑。
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记散发个人魅力,程铄轻嗤声,嘲道:“小心瓶子摔扣工资。”
“是酒吧老板,谁敢扣工资?”
人生中为数不多、几次丢脸时刻都被眼前这个人看到,程铄时心情复杂,他言不发地抽走陆淮骞手里酒单,开始翻阅。
陆淮骞耐心地站在旁等待,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透露出几分敏锐,“为什是失恋酒?所以刚刚四人里面,有你喜欢人?”
程铄装作没听见,翻酒单手却是顿。
陆淮骞见状,微微地眯眯眼,“你喜欢宋汶渊?”
“怎可能。”程铄当即否认。
“等下,”程铄疑惑道,“你们不是白天只卖咖啡吗?”
“对哦。”阿聿猛然惊醒,到底是色令智昏,他急忙补充说,“不好意思啊小帅哥,咱们家得等到晚上五点才开始卖鸡尾酒——”
“谁说。”
身侧忽然飘来陆淮骞声音。
程铄寻声看去,只见远处陆老板正踩着二楼楼梯最后几个台阶而下,接着踏上楼地板,“白天也卖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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