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怔。
随即别过头去,陆淮骞总是他看不穿人。
异样情绪在胸口蔓延,程铄垂眸,默几秒,才低声说:“没那天真。”
“啊,你竟然不信。”陆淮骞做作地右手摸上自己左胸口,“对你这好,都不能换取你丁点信任吗?”
程铄抿抿唇。
程铄默半晌,终究是犹疑问道:“……你不是很讨厌别人这叫你吗?”
“那得分人。”陆淮骞立即表示,“你声音那好听,怎叫都可以,而且你叫哥哥,显得们关系很亲密,当然很开心。”
程铄闻言,重重地吐出口气,然后扶额,“你——”
陆淮骞跟在后面无辜地追问:“?”
程铄又叹声,抬眸望去,“你嘴里到底有几句是真话?”
程铄再次沉默。
“还送你回家,你难道不应该对心存感激吗?”
哈哈。
说得好像他求陆淮骞送他回家似。
“感激,当然很感激。”
笑得莫名其妙。
他片刻默然,最终轻轻叹声,语气很是无奈,“你进来吧。”
陆淮骞闻言,立即眉欢眼笑地溜达进客厅。
两分钟后。
陆老板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把玩着玻璃水杯,杯子里是热气腾腾开水,程铄给他倒。
他本不想回应,可对方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等他回复,程铄最终还是开口,“可能是……防备心太强,对所有人这样,很难交付信任。”
想想又添上句,“……不是在针对你。”
陆淮骞闻言,蓦然想起之前两场惊雷,以及雷声下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程铄。
他眼神愈发深邃,最后不像是在笑,他对此只字不提,而是扬起
“如果说——”
陆淮骞含笑双眸撞上程铄视线,“虽然骗人,但只骗别人,从不骗你。”
“对你说所有话都是真话。”
“你会信?”
目光产生交集,那对黑色瞳孔如既往、深不见底,眼尾笑纹随着眼波泛滥,玩笑间似乎又有几分认真。
程铄皮笑肉不笑答道,他忽然想到什,眼底闪过抹狡黠光。
顶着面无表情张脸,努力回忆唐意说话语调,程铄矫揉造作地拖长尾音,可惜没学到精髓,最后只从齿缝中,挤出几个生硬音节,“谢谢你,淮骞哥哥——”
话音刚落,陆淮骞十分爽快地应下来,“哎不用谢不用谢,你都叫淮骞哥哥,这是应该做。”
程铄:“……”
他本意是想说出来膈应下对方,结果没膈应成功,反而把自己给恶心到,再看看陆淮骞,笑得满脸灿烂,好像还挺享受?
他抿几口杯中热水,时而发出声意味不明喟叹,愣是把无色无味白开水喝成八二年龙井绿茶。
又或者举起玻璃杯,对着吊灯光打量,仿佛手里不是玻璃,而是块浑然天成无色宝石,而他是看宝石成色专家。
喝个水都能有这多戏,真好装。
程铄静静坐在边,观察良久,等又等,还没喝完,忍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不是说,你酒吧事情比较多,实在是走不开吗?”
“那得分情况。”陆淮骞说完,思忖几秒,又故作伤心地问道,“你不欢迎来你家做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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