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坦然道:“但是有良心资本家。”
程铄嗯声,“然后呢?”
“然后就去打听,有哪些人最近从何茵丈夫公司离职,就去收买这些人,他们肯定很清楚,怎造假,造多少假,收集整理证据,直接举报。”
“你等着吧,估计很快证监会就要开始调查,何茵丈夫现在应该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着怎应付证监会呢,股价要跌,还要支付大笔罚款,还有闲钱给自己老婆去建游乐园?”
“所以何茵游乐园计划必须得往后拖,夫妻体嘛,处理事情,总是要有个轻重缓急。”
默会儿,又重新捏起金属勺柄舀点奶油,“嗯。”
陆淮骞故意等程铄咽下这口咖啡,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但,没有转让给何茵,转让给别人,合同已经签好。”
勺子从指尖滑落,敲击在瓷杯边缘,叮声清响,震在心间。
程铄抿抿唇,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涩,“……是因为有人出价比何茵更高吗?”
“不是,成交价格只有何茵报价半,而且这不是关联方交易,就是单纯商业买卖,猜何茵知道这个结果,估计得气死,哈哈,虽然她也不能把和淮轩怎样。”
这才意识到他口罩还挂在脸上,急忙伸手扯下来,只见眼前青色瓷杯口漂浮着像雪山样奶油,奶油上有巧克力酱和巧克力碎作为点缀。
他还挺喜欢巧克力。
程铄用杯勺舀小口奶油。
甜味在舌尖跳舞,他在暗中搜肠刮肚,开始想该怎夸陆淮骞做这杯咖啡,对方才会开心。
因为他好像直都不太会夸赞别人,想不出词,也说不出特别肉麻、表达内心情感话,他夸赞总是会被人觉得敷衍、不走心、不够真诚。
程铄闻言先是笑,而后忽然想到什,敛去笑容,他抬眸看陆淮骞眼,盯着眼前见底咖啡杯,“你不是……不想给你弟弟树敌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淮轩公司可是行业龙头,就算们惹到何茵和他丈夫,以后如果有什商业上合作,们放弃他们
看似游离视线,将程铄面部神色和小动作尽收眼底,陆淮骞继续道:“这几天里,又顺便去查下何茵丈夫,他名下有家上市公司,在当地也算是个小富商。”
“何茵丈夫搞畜牧业,本来就很容易在存货上动手脚,又是上市公司,会有强烈财务报表造假倾向,为做出个好看、持续增长利润,毕竟连续三年亏损暂停上市,年不能扭亏为盈直接退市。”
“就去联系几个朋友,他们是财务分析行家,结果你猜怎着?真给抓到小辫子!那肯定不能放过啊,怎能割股民韭菜,圈散户钱呢?这些资本家简直太没有良心!”
陆淮骞掷地有声。
听得程铄偷偷笑下,“你别忘,你自己也是资本家。”
如果陆淮骞下句问他喝起来感觉怎样话。
但是陆淮骞没有,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对程铄,要和你说个好消息。”
程铄没有抬头,他盯着瓷杯里摩卡看,却是配合地追问:“什消息?”
“挂在弟公司账上那块地,转出去。”
程铄手霎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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