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陆淮骞抓上旁风衣套上,行步如飞。
程铄赶忙问道:“你是遇到什急事吗?”
陆淮骞边走边说:“算是。”
程铄跟上去,“那笔试——”
“延期到下周三。”
“不用谢。”陆淮骞回道。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开看,他有些意外地按下接通键,“淮轩?”
对面是熟悉声音,“哥,还记得你答应过条件吗?”
想起来,霸王条款,为让陆淮轩转让土地使用权。
陆淮骞便问:“必须今晚?”
交汇,空气被牵扯至升温,陆淮骞不笑时候,看起来沉稳、认真,也具有压迫感,程铄率先躲避对方视线,靠太近,他不习惯。
于是陆淮骞也将视线收回,手上动作继续,“粗端水平绕过细端两圈。”
“从领口处向上牵出,”他手指抵上程铄咽喉,指骨与喉结无意间摩挲,“最后穿过水平环。”
陆淮骞左手抓住结,右手轻轻拉动细端,将领带拉紧,调整至中央,最后将末端压在马甲下,“开尔文结,认为是最容易上手,且适用性强领带结方法。”
做完这切,他却没有后退,而是立在原地,保持过分亲密距离,无声望向程铄眼底。
竟是头也不回。
程铄默默地,跟着回到吧台。
他视线透过模糊玻璃窗,尽力去辨认再追逐对方背影,直到街道转角,陆淮骞隐没在红砖砌出高墙之后。
很快,晦暗夜色吞噬夕阳,六点钟声奏响。
电话那头回答:“是。”
“几点?”
“六点半,地址马上发你,有些远,你尽量别迟到。”
“怎不早点联系?”
“手里事情太多,忙忘。”
看似平静视线,蛰伏着无可忽视进攻性,仿佛下秒就要被看穿,被里里外外地剥开、毫无秘密可言地解构。
程铄勉强回应眼,没有勇气继续,慌忙结束这场无谓对视,他好像看出什,又不愿意、也不敢去深究,只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陆淮骞见状,微不可查地蹙下眉,什也没说,转身向门走去。
“谢谢。”
背后响起程铄声音,有些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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