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时候,都是排斥加躲避姿势,只是因为无路可退,所以只能被迫承受?
陆淮骞喉结动动,低声问道:“讨厌,你说讨厌,就收手。”
“不……”
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呼吸也微微乱,程铄被他摸到双腿发软,顺着墙下滑小段距离,依然咬着唇瓣倔强地
“不,你不知道。”
“知道。”对方语气笃定。
陆淮骞讥诮地笑下,对着程铄,也像是在笑自己,他默不作声地,步步,朝着程铄方向逼近。
程铄反应亦如他预料之中,绝不会主动朝他靠近,定是后退,直到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黑沉影子扑在程铄身上,陆淮骞指尖落在对方马甲下沿,捏住,反复摩挲,摩挲是带着劲,指骨硌在程铄腰间软肉上,摸够,再慢慢地向脊背划去,双臂圈住对方腰,掌心没入马甲与衬衫之间,路往上,两层布料余留缝隙被手臂撑大。
砂砾门轴转动声延续。
透视下变形木板,门框下熟悉背影。
程铄忽然生出股直觉,如果他现在放任对方离开,他会失去陆淮骞这个朋友——只是朋友吗?
他来不及深究。
“你也……可以!”程铄咬咬牙道。
深邃,落在程铄眉心。
“当时怎想,全部都告诉你,你还想让怎解释?”
他听到程铄尾音颤下,显得有些委屈。
“如果讨厌你碰,就不会让你量尺寸、系领带,如果讨厌你碰,早就脚踹过去,看起来那像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人吗?”
陆淮骞默几秒,喉结滚下,“但以为,你只是碍于老板身份,不好拒绝。”
颗纽扣崩落地面。
马甲上。
陆淮骞也只是冷淡地瞥眼,像是什也没发生,手又从背后摸至前胸,指腹反复揉搓衬衫,再寸寸碾过,衬衫来回摩擦胸前凸点,程铄皮肤与他指腹只隔薄薄,层布料距离。
反正隔着衣服摸又不会少块肉。
程铄咬着下唇,身体无意识地轻颤,脊背躬起,紧紧贴上墙壁。
陆淮骞身形微顿。
“你不就是,不就是在乎阿聿多摸几下吗?”程铄冲着陆淮骞背影说,“你也可以……摸。”
陆淮骞回头,神色是绝对平静,眼底却像是有什汹涌,像深海里漩涡,他半晌静默,才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知道。”
陆淮骞看向程铄眼底,在其中寻找他想要东西,没有,丝毫情愫都没有,澄澈、坦荡,如同初见时模样。
程铄陡然怔住。
那瞬间,他竟然也无法分辨自己内心,可能陆淮骞说都是对,如果他不在莫蓝酒吧打工,如果他和陆淮骞之间没有所谓雇佣关系,可能……可能他早就把对方推开也说不定。
当长年累月防备成为习惯,成为灵魂粘合剂,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这是陋习,也只能忍受,做不到痛快割舍。
因为事关他好不容易拼凑起来,支离破碎灵魂。
程铄沉默虽然短暂,但是验证这个猜测已经足够,陆淮骞牵扯下嘴角,有种果然如此感觉,他轻声宣布话题中止,“不打扰你,你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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