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陆淮骞先回到吧台是赵铭,他刚刚擅离职守是因为拉肚子,见陆淮骞相亲归来,随口问候几声、调侃几句,和往常样,努力呛到对方心里不舒服,并以此为乐,虽然每次都赢不过陆淮骞。
程铄在旁边默默地听,有时跟着轻轻笑,人多时候,他很少会有插话欲望,总是选择做倾听者角色。
笑着笑着,偶尔也会闪过些念头,比如,他好像有什问题忘记问,然后他会不动声色地将念头打压下去,毕竟现在氛围,已经不适合问,关于陆淮骞喜欢人。
因为冲动需要得天独厚条件,还记得很早之前,他和陆淮骞说。
客人是在九点半时候渐渐少起来。
“和你说所有事情,你都要保密,尤其不要和赵铭说,不然你今天告诉赵铭,明天整个酒吧人都会知道替人相亲,这简直有损威严,这个老板脸面还要不要?”
程铄:“明白。”
他咬下唇瓣,还想再说些什,耳边响起手机来电铃声。
陆淮骞只看眼手机屏幕,脸上霎时浮现出言难尽表情,五官有些扭曲,“现在看到陆淮轩打来电话,就害怕。”
他抱怨完这句,转身向角落走去。
现在整天催着他成家,他又比较孝顺,对爸妈要求,那几乎是百依百顺,爸妈给他安排相亲,他自己不想去,又不拒绝,就拜托帮他去喽。”
程铄仰起脑袋,呆呆地看向陆淮骞。
“为让他转让土地使用权,只好暂时性地出卖时间,人格自由,他让帮他相亲十次,”陆淮骞算下,“现在还剩六次,想着早点跑完,早点结束,所以这个月去很勤。”
对方说辞正好和赵铭口中四次对上,程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想想,又问:“按理说,你比你弟岁数大,你不应该才是被父母催婚催得更厉害那个人吗——等等,你是单身吧?”
这个点,离程铄下班也只剩三十分钟,他送完某位客人鸡尾酒后,回到吧台,被陆淮骞喊住,“程铄,你想不想喝鸡尾酒,请你杯?”
忽如其来,上文不接下文句话,但问人是陆淮骞,所以也没有那突兀,程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为什突然想起来请喝酒?”
陆淮骞扬扬眉梢,“回答问题应该有先来后到吧,觉得你应该先回答问题,然后再回答你
程铄在背后偷着乐,还没笑几下呢,视线里人陡然转过身,朝他做个几个口型——
好啊,你又在幸灾乐祸。
程铄抖着肩,笑得更厉害,也回对方句——
你能把怎样?
他坐在吧台后,静静地等待,陆淮骞电话打挺久,好不容易等到通话结束,等到陆淮骞朝他走来,也只是从吧台旁路过,和他打声招呼,说是要先去换调酒师工作服。
“是啊,”陆淮骞得意道,“但爸妈管不。”
“自己不想去相亲,他们难不成还拿刀架脖子上逼去吗?”
陆淮骞挑下眉,笑得欠揍,“他们也就只能拿捏住弟。”
程铄闻言莫名发笑,跟着附和,“爸妈也管不。”
不过他属于另种层面管不,更确切来说,应该是从来没被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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