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笔递给陆淮骞,后者没有交还给工作人员,反而拔开笔盖,大手挥,在程铄二字之后写上陆淮骞三字,行
“然后呢,没?”陆淮骞语调有几分讶然。
程铄只好蹙眉又想片刻,再写道:祝平安顺遂,心愿成真。
见陆淮骞唇瓣翕动正要说话,程铄抢在前面表示,“这下真没,就会这几个成语。”
“是,”陆淮骞啧声,“可看你笔试写小作文,里面成语用挺溜啊。”
“……”
程铄时哑然。
他想,个几百万砸下去生日会,商贾名流为之庆生主角,却戴着价钱甚至不过百袖扣,其实是不匹配,太廉价,但陆淮骞似乎并不介意——不是伪装不介意,而是真完全不介意。
忽而无声地笑,或许正是因为不介意,才是陆淮骞吧。
“平时不戴是因为要调酒,很容易磕碰到酒杯或者雪克杯壁,万在袖扣上留下划痕,会心疼。”
陆淮骞说着,从电梯里走出来,宴会厅入口铺有红毯花路,右手边是好大面签名墙。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通道尽头,面前是垂直升降电梯。
陆淮骞抬手按下数字刹那,程铄猛然间注意到,对方袖口白衬衫上,两颗蓝紫色渐变宝石,点缀银粉,像深海里倒影夜空与银河。
正是他送给陆淮骞袖扣。
心尖颤。
程铄怔怔道:“……你竟然在今天戴。”
少,别客气。”
程铄颔首,“知道。”
“来宾名单不是个人决定,也不知道有没有好色之徒,保险起见,果汁去服务员那里取,不经手旁人,会比较安全,另外,如果有人借着为庆生名义,给你灌酒,说什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千万别搭理他,你就说你酒精过敏。”
“知道。”语罢,程铄小声嘀咕句,“才发现你也会这唠叨。”
“唠叨?”陆淮骞挑眉重复道。
“好吧好吧,不为难你。”陆淮骞见好就收,“劳烦程铄同学留个签名。”
“又不是名人留什签名。”
“就当是满足寿星为数不多愿望之,好吗?”
“看你愿望‘为数挺多’。”
程铄虽然嘴上这说,还是在祝福之后写下自己名字。
程铄仰头望去,只见签名墙上已经写下不少生日祝福与签名。
身侧,陆淮骞递来只笔,他接过,思索须臾,只在签名墙上留下最简单不过四个字。
生日快乐。
“这就,没?”陆淮骞在背后说。
程铄低头想片刻,写道: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什?”
“没什。”
“希望你不要话说半吊胃口,这也是生日愿望之。”
程铄不自觉地抿抿唇,妥协,“……说袖扣,你竟然在今天戴。”
“今天戴怎,”陆淮骞举起右手打量几眼,满意道,“觉得很合适啊,看似低调实则华丽,你真很有眼光。”
“您听错,”程铄挂上职业假笑,“是夸您细心、缜密。”
陆淮骞哼声。
却继续叮嘱道:“今晚,可能没法送你回家,因为多少都会喝几杯酒,反正你周日没课——学校没有临时安排写生吧?”
“没。”
“那你今晚别回去,带你住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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