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铄猛地意识到什,视线转向陆淮骞腿间,凸起布料,被撑得满满当当。
他陡然想起什似,耳根霎时红得像滴血。
陆淮骞等几秒都没回应,无所谓地,笑着摆摆手,“果然,就猜到你不会答应,这个人很善解人意,不喜欢为难人,还是自己解决吧。”
反正也不是第次。
他先是喟叹声,而后转身,磨蹭地往卫生间走去。
“……”
“陆淮骞!”
陆淮骞道歉熟练且气呵成,“对不起错就是看你实在是可爱没忍住。”
程铄咬咬牙,吐出口长长气息,算,不和病人计较。
那边陆淮骞突然站起身来。
陆淮骞咬上程铄耳垂,嗓音沙哑地低声呢喃,“可惜,如果手没有受伤,今天定会在沙发上办你。”
程铄听罢耳根红,又被人用齿尖磋磨着耳垂,痒得实在是受不,把将人推开。
“嘶,你推到右手石膏上,好疼啊。”
“活该。”
瞥陆淮骞眼,程铄想想,又嗔怪道:“谁让你手都这样,还不好好休息,还要调戏。”
铄攥住衣领往前带,对方仰起下巴,主动将这个被打断吻延续下去。
程铄回应得热烈,仿佛压抑许久后蓦然爆发,他试图主导这个深吻,可惜吻技青涩又生猛,宛如头懵懂无知却又横冲直撞幼兽,屡次咬到对方舌头不说,偶尔还会牙齿相撞。
名为接吻,落在陆淮骞眼底,更像是在他唇瓣上顿乱啃。
他想他可能有点明白程铄,总是做比说多。
于是陆淮骞微微眯眯眼,很轻易地,夺回接吻主导权。
陆淮骞边走边感伤,用是程铄正好能听清声音,“可惜啊,右手受伤,用左手到底不如右手方便。”
他还没走几步,背后响起另人脚步声。
陆淮骞挑眉笑,只当做没察觉。
他自顾自地走到卫生间门口,这才假装讶异地回头,“说,你既然不帮,为什要跟着来卫生间?”
思索几秒,陆淮骞震惊道:“你不会是来看
程铄警觉,“你要干什?”
陆淮骞理所当然道:“要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他顿顿,又问:“你会帮吗?”
程铄默片刻,“左手解开纽扣和拉链也不是什难事吧,更何况你还会用左手写字。”
“你好像会错意,”陆淮骞耸耸肩,“想,可能,难度要比单手解开纽扣和拉链高些。”
陆淮骞闻言声不吭,双眉越蹙越紧,左手捧起右手石膏,慢慢地躬起脊背。
程铄又偷偷瞄下陆淮骞,他抿抿唇,还是迟疑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陆淮骞朝对方招招手,“不知道啊,你过来帮看看。”
程铄立即凑过头去打量——
左脸颊忽然间被人偷亲下。
入侵、掠夺、掌控,直到完全占有。
像是蓝色水母那晚复现,却又比那晚更加轰轰烈烈。
空气是炙热、滚烫、微醺,程铄很清楚地确定,今晚他没有喝醉,但是他眼尾和双颊却泛滥红晕,浑身上下都酥软下来,抑制不住地、轻微地颤栗着,像是喝醉。
不知过多久。
难舍难分吻终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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