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找不到,他赤着脚窜回卧室,床边也没有,反而多出双程铄拖鞋,他
眉目、唇边讥笑在慢慢地消逝,最后什表情也没有留下,他忽然觉得疲惫,可能因为面部肌肉在方才短短十几分钟里,与起伏情绪起,经历密集而又频繁调动,也可能因为他习惯性午睡,困意降临,只是生物钟在作祟。
睡觉就好。
他这样告诉自己。
程铄站起身往卧室走,还没走几步,背后蓦然响起门锁转动声音。
步伐猛然顿住,他不可置信地转身——
“分户口。”
“没问题,答应你,”程宇几乎不假思索,“这下可以把钱转吧?”
程铄垂眸默几秒,思索片刻,再次抬眸看向程宇,无波无澜眼神,宛如深沉、幽静古井,“怕你会反悔,所以,还是等分完户口之后,再把钱转你吧。”
程宇听罢,面部有瞬扭曲,愠怒从他眉目中浮现出来,嗓音多出几分尖锐,“你玩呢?”
“没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想和你断绝关系人,”程铄眸色逐渐变得冷厉,“拜托,程宇,麻烦你搞清楚情况好吗,你拿什和谈条件?”
无声相望。
程铄眸色沉寂,宛如潭死水,情绪凝结成顽固、化不开淤泥。
静默只存在短短刹,刹那后,他听到程宇急切声音,“可以。”
紧接着,是催促字句,“答应你,你快把钱转。”
程铄无声地、慢慢扬起唇角。
“回来啦!”
陆淮骞左手指尖勾住钥匙串和透明包装袋,在半空中挥挥,因而金属碰撞,发出哗啦哗啦声响,如鸣佩环,他总是笑眯眯,喜欢出其不意。
“是不是很快?”
恍惚间,程铄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如果刚刚和程宇对峙不是梦,那现在,他定是在做梦吧?
陆淮骞低头换鞋时,意外发现,“哎,拖鞋呢?”
“你以为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算盘吗?”程铄故意讥笑出声,“哟,没有四百块,你就活不下去呢,装什装,这是四百块,不是四百万,你去跑兼职,最多三天就能赚到,哦对,忘你是病人,病人没法工作,你可以找别人借啊,你他妈就是网贷,也能凑够买药钱!你来找借钱,是因为钱没利息,你不用还!”
程宇嘴巴下长老大,似乎想放句狠话,最终归于缄默,苦于无话可说。
“今天就聊到这吧。”程铄显然没兴致,蹙着眉摆摆手,“办理手续时间来定,反正你也是自由职业者,工作时间灵活,警告你,别再和讨价还价,不然,让你分钱都拿不到。”
“慢走不送。”
程铄掀开眼帘斜觑程宇,背影远去,门被砰地声摔上,震耳欲聋。
他开始庆幸于,他做出个无比正确决定,原来只要四百块,程宇就会毫不犹豫地和他断绝关系,他就能够如愿以偿,变得孑然身、无牵无挂,曾经他还以为会有多难,原来是他想太多。
“你说话算数吗?”程铄眯起眼睛,“怕你会出尔反尔。”
“们可以签断绝父子关系协议。”程宇立即说道。
“别装,你知道那玩意没有法律效力。”
“那你想让怎样?”程宇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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